「絕望嗎?」
「絕望。」
「有多麼絕望?」
「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希望。」
「也許,太乙宗說收錄五靈根弟子只是一個噱頭,騙我們來的噱頭,給我們一個虛假的希望,然後再親手碾碎。」
「我不覺得太乙宗會這麼無聊。」
「何以見得?」
「因為以五靈根修道,本來就是一件絕望的事情。」
那是展現給外圍的修士看的,而太乙宗的修士看到的場景則是另一番,卻和那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靈根達標的娃娃們同樣站在一座山下。
不管是何靈根都一視同仁。
也許這對更好靈根的娃兒是種不公平,概因他們擁有更好的天賦,根本不需要和不如自己資質的同輩一起競爭。
諸多金丹長老兩者都能觀察,顯然他們對五靈根的選拔沒有什麼興趣,都將注意力放在那幾個測試天賦本就出彩的娃兒身上。
若是遇到那天賦毅力都不錯的娃兒,收為弟子傳承自個兒衣缽也好。在宗門之內,他們也算是給宗門培養弟子。
若是想要收關門弟子,就和宗門培養不掛鈎了。可以申請外調成為一地勢力的主人,到時候除了俸祿宗門不會再提供其他額外的資源給他們。
太乙宗也沒有幾位切實的長老,大多是供奉長老,說白了本身就不修太乙宗的功法,更像是勢力的附庸而不是宗門實力。
還是底蘊不足這個問題。
張德自沉吟道:「太上長老設置的這道秘境,會不會太難了,沒有法力光靠瘦弱的身軀,那娃兒肯定爬不遠。」
說着指了指其中不少瘦小的身影,很多娃兒都吃不飽飯,更別提長成什麼體魄,能活下來都實屬不易。
「師兄且安心吧,掌門和太上長老肯定有他們的意思。」錢斐寬慰了一句。
這三年過去他愈發沉穩了。
自從三年前從東海回來,痛定思痛改換功法,如今他的修為確實沒有多少變動卻已領悟法域,摘掉了記名弟子的帽子。
轉修功法又有太乙真君指點修行,就是頭豬也該有所成就,錢斐的天資還不錯,就是原先在小宗門耽誤了。
說到師尊的弟子,除卻這兩位記名師兄之外還有個師弟,不過那位師弟的年歲也就比他小十幾,兩者說是同輩不為過。
仇萬道仍在修行之中,也就沒有參加此次的升仙大會。也是因為不需要這麼多人來,有築基練氣維持秩序,金丹宗師坐鎮就足夠了。
因為太乙真君重視第一次升仙大會才會親自前來,順便把一直泡在藏經閣的塗山君拽出來。
太乙真君頗為無奈,上回他和塗山君提到藏經閣的藏書,沒想到塗山君還真能讀進去,一連幾個月都不露面,完全沉浸在藏經閣里學習天文地理、推演術法神通。
這樣刻苦求學的精神連他都感覺震驚。
「師弟不如收幾個弟子傳承衣缽。」太乙真君將目光從留影陣法挪來,側目看向身旁的塗山君。
周行烈不錯,可惜也就不錯。
資質不算優,年齡也偏大,當日塗山君收他為徒,太乙真君以為是替他安撫那一票修士,轉念一想該是其他的原因。
總之不是個良選。
師弟這一身道行沒有個傳人也着實可惜,正好此次選拔看到不少好的苗子。
天靈根、雙靈根,都有的挑選。
就是塗山君選了那位巫道弦,他也不覺得奇怪,而且會欣然同意。他早就收了個天靈根的弟子,就是六十多歲的仇萬道。
將秘法傳給仇萬道之後,靈根的問題穩定了不少,仇萬道從內門弟子晉升為真傳弟子,獲得的資源更多,修為進步飛快,或許用不了幾年就能把法力積累好,達到築基巔峰。
仇萬道還要接着考驗,萬一不能全以重任,還是不要將之列為備選的好。六十多歲,築基中期,哪怕是天靈根也不足以做宗門玄子。
尋常的天靈根至少能在十年內從小白成為築基後期的修士,一般二十五歲前就能結成金丹。
就算在築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