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眼珠轉動。
鑿齒開合。
塗山君不需要避水決也淹不死。
他就是發現,自己可以用這樣的狀態大幅度保持幡主的法力,在法身沉寂於魂幡的時候利用此法探查四周。
玉簡光芒迅速擴張,將捻決的太乙真君籠罩。
海霧瀰漫,遁光閃爍。
元嬰真君的氣息對於那些生長在深海的生物而言就是最頂尖的凶獸,但凡感應到氣機的波動就已經遠遠跑開,根本不會不長眼的出現在太乙真君的面前。
白色的光芒猶如流星的尾翼,在幽邃深海綻放豪光。
海底從來都是暗色乃至黑如玄冥的,然而在玉簡的包裹下,以元嬰真君遁光穿梭,卻能看到那些融合又沒有完全融合的五色十光。
投入海面,並不是潛入黑暗,而是來到了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荒獸。
鬼怪。
大小魚群。
猶如螢火般的奇妙生物匯聚。
如夢似幻。
太乙真君解開掐着的術式印法,避水罩消失,而他也漸漸的出現在一座海底宮殿的橋樑,如水晶宮般的宮殿至少距海面數萬里之遙。
踏足宮殿,四周的海水被隔絕在外。
「小心。」
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響。
太乙真君微微頷首。
以他的閱歷自然看的明白,這就像是他曾經在幽冥地放置的白塔一樣,是一座能展開的寶物,至少也得是件強大的空間靈寶。
玉簡正是指引,指引修士循着光芒來到這座尋常人看不到的水晶宮。
「這是道兵吧。」太乙真君輕聲呢喃。
他覺得自己不會認錯,這就是一件入道之兵,對於化神尊者而言都是珍貴的寶物,元嬰真君基本上不可能擁有,哪怕他那樣的底蘊,也沒有道兵傍身。
「太乙宗掌門,請入座。」威嚴如獄的聲音響起。
正殿大門緩緩打開。
太乙真君腳下的長橋直至那正殿。
沒有絲毫躊躇和猶豫,也不見半點懼色,昂首挺胸闊步行入正堂。
料到,早已有修士前來此處。
幾位元嬰真君對於太乙真君都不算是生面孔,沒見過也聽過名頭看過其畫像,作為一宗掌門,太乙真君從來都是將情報工作做好,而各家有多少元嬰修士,又都是什麼脾性都有耳聞,知己知彼才好說話。
目光掃去,尋了一處不遠不近的座位坐下,這才老神在在的低眉抱元。
現在這樣的場合顯然不適合閒聊,而首座的那位身着華服法袍的修士,總有股淡淡的威壓釋放,正是屬於尊者的氣息。
袖袍的猩紅眼睛趁機打量早他們前來的那些元嬰真君,其中兩位元嬰中期,一位元嬰初期,一位元嬰後期。那元嬰初期的修士顯得忐忑不安,直到看到太乙真君出現,感應到太乙真君的修為才放鬆了下來。
不無揣測是為有與自己修為相等的修士出現而竊喜。
此行一看就是要和千平域做過一場,修為越低風險就越大。
誰都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相同的境界都有個強弱之分,何況是元嬰境猶如天塹的各小階。現在有一位修為相仿的人的出現,也讓自己多出幾分保障。
太乙真君也看出了對方勉強的笑容,同病相憐的安慰。
他並未嘲笑,只是平靜的揣起了袖袍。哪怕沒有尊魂幡,他依然不會畏懼,許是他出身大宗帶給他的底氣,亦或是曾經經歷過比這還要恐怖的事情。
不多時。
又一身着錦繡法袍的修士踏入水晶宮。
正堂漸滿。
這個是星羅威無雙的強人,那個是名聲在外的真君。
無一例外的元嬰修為、真君境界,滿座十位,正合星羅前十的勢力,太乙宗恰好卡在最後,然而因為塗山君上次在東海城的強勢,沒人會把太乙宗看做老末,對於太乙真君的座次也無異議。
太乙真君暗自嘆了一口氣,金鰲宮來的修士是一位元嬰初期的,並不是金鰲真君,看來金鰲真君
598、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