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嗎?」
「為何到了這般地步,我們還不能放下彼此心中的成見,真誠的接納呢。」
「非要把境地弄得如此不堪,才好嗎?」
「這樣真的好嗎?」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魔頭低着頭訴說。
塗山君淡淡的說道:「所以,你說完了嗎?」
食指微微抬起,一根黑紅色的絲線從指甲縫隙鑽出,像是毒蛇一般盤踞在半空,陰冷的注視着形如三寸丁的魔頭。
魔頭嘴角抽搐,猛地睜開血盆大口,恢復了丈許的身形,在塗山君的面前轟然暴起,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一隻青白色的鬼手已經鑲嵌在魔頭的臉上,指甲陷入肉中,似乎只要他有異動,他的腦袋就會像夏天瓜戶案板上的西瓜一樣炸開。
「不會控制你的神魂,也不會落下所謂的神識烙印,我知道你能解開那種術法,這道陰魂術,只是讓護宗傀儡擁有我同等的約束力。」塗山君的目光落在已經長在魔頭脖子上的森白圈子。
剛才還鼓脹起來的魔頭這會兒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化做三寸丁的模樣,絲毫不嫌尷尬的堆滿笑容,諂媚道:「老爺早說嘛,這等約束我求之不得,不然老爺還以為小的總想着判宗犯上。」
塗山君注視了它一會兒,旋即笑了一聲。
輕笑。
「老爺可是覺得不妥?」
「無。」
「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無。」
塗山君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說道:「跟着我,至少你的命只掌握在我的手中,一旦自由了,性命就會掌握在所有修士的手中,你也可以殺了他們,但是總有更厲害的修士。」
「正道,有些人,哪怕擁有了通天徹地的修為,也會為了正氣而出手,不惜身。」
「你不怕嗎?」
塗山君高大的身軀沒有動,微微側首,見那戟張的黑紅色鬼角轉動了方向,猩紅的頭髮縫隙中,是一隻黑色的瞳孔。
魔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咧嘴露出笑容:「老爺,您實在該擔心您自己才是。」
「容小的多嘴。」
「您難道就不怕嗎?」
塗山君不置可否,只是又笑了一聲,面色多了幾分冷淡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我的問題來回答我。」
話音落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丹峰的大殿,只剩下微風吹拂而來,白色的陽光闖入殿門。
守在座峰首座旁的魔頭使勁抓了住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似乎想要把那根黑紅色的尋找出來,可惜讓它面色陰沉的是自己尋摸一圈,並且仔細的檢查了識海和陰神,也沒有尋得那根絲線。
「客官莫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大中城。」
趕牛車的小廝帶着好奇的打量着這位外鄉人,隨後便堆滿笑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那您可找對人嘍,小人黃譜,世居大中城,城內的一花一草,小人倒背如流。」
「哦?」
「可是我聽說大中城是三十年前才由太乙宗建立。」坐在馬車上個的是個穿着嶄新衣服的青年人,腰間掛着葫蘆,背着古樸的長劍匣,如果忽略其周身充盈如柱的靈光,看起來像是哪家出遊的公子哥兒。
年輕人也沒有糾結,而是又好奇的問道:「太乙宗怎麼樣?」
黃譜倒是沒想到青年公子這麼跳脫,還以為和曾經侍奉過的貴人一樣不追個根不罷休。
「太乙宗嘛,自然是頂好的宗門咧,客官您一看就是外地的,不曉得當年乾元的亂象,自從太乙宗約束江湖,從此天下太平矣。」
「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老爺們,各司其職,互不干涉,那些個管轄封地的都是太乙宗選出的賢君,想當年我爺爺哪輩兒的還有餓死,如今不管是從事什麼營生,都能掙一口飯吃。」
青年似有些不理解的追問:「有飯吃就足夠了?」
「當然啊。」
黃譜興奮的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在看到青年的穿着之後悻悻不言。
富貴人家當然不會沒飯吃,他說的多了反而惹得貴人生厭,畢竟貴人才不關心他的
630、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