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抽離了大部分的神魂和力量,看來你遇到了麻煩。」開了間小酒館的布衣老叟笑着看向坐在棚前木桌上的一個年輕人。
那個人確實很年輕。
看起來三十歲。
來此。
面前只有一兩碟小涼菜,簡陋至極,唯有自帶的酒壺,看起來並不尋常,一連為面前的大碗添了十來次,也不見那酒壺有半點要乾涸的模樣。
年輕人泰然自若,靜靜的注視着面前的海碗。
他並沒有太多言語,唯有豪飲。
酒量好的人天然會引起好感,何況是這等安安靜靜喝酒,不願意耍一點酒瘋的人。怕是只會有人好奇他為什麼會這樣飲酒,因為他穿着一襲黑色的道袍。玄黑,帶着些許的暗金和紅邊,細密的金線針腳,內外有別的顏色,無不顯示道袍的不同。
他穿的很講究。
不管是指甲還是頭髮,全都打理的一絲不苟,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在路邊不起眼的茶棚喝酒。
他一定是遇到了不得不來的重要事。
看他如此的從容,顯然不是遇到了傷心的事。
「也許不是我遇到了麻煩,而是別人。」身着玄色道袍的人冷笑了一聲,淡淡的回應。
「說得不錯。」
「像你這樣的人以及抽出這般力量,在星羅海域,除了那幾個老東西,怕是任誰都會害怕遇上這樣的麻煩。」老叟的模樣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就像是家裏生命已遲暮的老人一般,不管是說話,還是行動都慢吞吞的。
「前輩謬讚了。」
「不。」
「哪怕是尋常的巔峰元嬰修士也不見得是你的對手,可惜你的法力不足,又得壓制老夫,調動不得這件寶物的力量,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你的身軀很強,老夫也只能希望,你遇到的麻煩並不大,不然」
「不然?」
「不然老夫會忍不住出手。」
「我還以為前輩會跟我保證一定不會出手作亂。」
「有必要嗎?」
「沒有。」塗山君笑着搖了搖頭,隨後起身說道:「若說麻煩,應該也算麻煩。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麻煩,小人物有小人物的麻煩,匯聚成的洪流,不管是誰都不可忽視的,而我,一介小人物,自然會有麻煩。」
「小人物?我以為你會說自己的大人物,亦或是英雄。」
「死在霸業之中的人才叫英雄。」
「我不是英雄。」
「你覺得你不會死?」
「前輩見過英雄是靠偷襲和心黑手辣起家的嗎?」塗山君淡然一笑,他不僅僅不會是英雄,反而會最反面的例子,說不定會成為未來某個『英雄』遇到的艱難阻礙。
但是這又何妨呢。
他本就不在意世間人對他的評價。
「我想你的四鄰已經恨不得你快快死了成為『英雄』。」東海君順手拿起酒樽:「每一個勢力想要發展起來,都會有這樣經歷。也許你敗了之後,他們會大書特書一番,將你塑造成功,一個悲情的英雄。」
塗山君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恰巧我不是,我不僅不是,我還要請他們一場。」
「請客?」
「請他們閉嘴。」
東海君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皺紋堆疊的眼角都多了幾分眼淚,用枯槁的龍爪擦了擦,平復起伏的胸膛道:「你該知道,一個人哪怕條件再豐厚也不會乖乖閉嘴。能讓一個人閉嘴,那對方肯定是一個好人。」
塗山君已起身,走出了茶棚。
天晴。
驕陽如火。
「師弟和東海君談妥了?」
「我請他喝了一頓酒。」站在太乙身旁的塗山君說到,他確實動用不了魂幡內的一百六十萬陰神,然而東海君也早耗光法力,沒有靈氣補充的無岸歸墟時刻壓制東海君。顯然東海君不想繼續和百萬陰神爭鬥廝殺。
神情一轉,看向太乙,沉吟着說道:「師兄沒有和行烈說些什麼吧?」
「什麼?」
太乙詫異的看向塗山君,像是一時間沒有理解自己師
624、折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