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模樣的道兵睜開一隻猩紅眼睛,似乎在打量着自己身處的地方。
養兵池內的靈液摻雜了許多東西,並不只有靈氣和煞氣,其中具體有什麼他也並不清楚。
大器宗既然能建立起這樣的地方,總該有自己的秘法,又怎麼可能被塗山君輕易參透了。
但是不得不說,尊魂幡一入大池之中,身上那層流金火膿腐蝕的金色殘骸就像是被用刷子蹭下去似的。
金光浮現,坑坑窪窪的地方恢復了黑金摻雜猩紅的顏色。
涌動的好似熔岩般的光芒若隱若現。
半月前。
塗山君小心翼翼。
生怕尊魂幡弄出什麼大的動靜,引來大器宗修士排查。
所以就算吸收煞氣也極可能的控制着。
不過,讓塗山君沒想到的是魂幡吸食的煞氣根本就沒有攪動風雲,這倒是讓他心中稍安。
其實不僅僅是怕被發現,也是因為他與大器宗無冤無仇,平白給人家溫養器件兵鋒的池子吸乾了,總歸是過意不去的。
沒有攪動風雲是好的,如果真的攪動了風雲,塗山君也不會因此就簡單放棄,他需要煞氣修復尊魂幡,也需要力量自保,真要搞出什麼大事來,也只能以後再與大器宗紛說了。
盤踞在道兵石柱底部的塗山君恢復了魂幡,一杆殘缺尊魂幡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魂幡的主杆只剩下一半,幡面更是像是被火燒亦或是被什麼外力撕扯似的殘破不堪,上方的骷髏惡鬼的身形也消融了大半,那些殘缺的地方都被金紅色的光芒覆蓋着,正是流金火膿。
「這一次受傷頗重。」
「待來日,再回星羅海定要垂雲尊者償命。」塗山君輕聲呢喃。
儘管心緒還算平靜然而心底還是湧出恨意,若不是因為垂雲,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要不是晉升了道兵,肉身抗住了大半流金火膿怕是連尊魂幡也得在他手中融化。
以往的那些對手或許殺死過他的主魂身,但是塗山君並不仇視他們。
此人卻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分明是真切的要他的命。
「還是不夠謹慎所致。」塗山君的目光很是平靜。
以為掃清了合歡宗逼退了御獸宗,佔據六域,與元道盟合作,和丹器盟是夥伴。
誰想到,偏偏在幽魂海出了岔子。
他早就知道幽魂海和兩宗有關係。
那隻鯤鵬陰神足以說明一切。
當時確有防備,後來隨着兩宗沉寂才放鬆下來。
經由此,塗山君大概也看出來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至少得跨越一大境界才能看破他的跟腳,而且必須是他虛弱的狀態,也就是幡主孱弱沒有靈光護體,如果幡主的實力足夠強大,也能遮掩住。
沒有多餘的心兵交戰,隨着塗山君沉下心神。
煞氣漸漸增多,就好似歸流的溪水般向着魂幡所在的位置匯聚。
眨眼的功夫,一道道細小的漩渦形成,隨後小漩渦合併成大的漩渦,魂幡就像是一台抽水機,鯨吞襲來的靈氣。
修補魂幡顯然是個經年累月的長久活計。
塗山君也沒打算一蹴而就。
幡主在天機城,有老爺爺和老爺爺的故友罩着,只要不犯傻就不可能出現意外。
當然,身為組織的修士肯定要執行任務,不過聽他們描述,看起來好像可以用靈石和天材地寶贖命。
那枚儲物戒指之中的財物不算多,但也足夠用了。
畢竟是一位巔峰真君兩百年的積累,積少成多,哪怕對於化神修士都是一筆可觀財富。
塗山君對財物並不上心,這些東西對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就連煉化做煞氣使用也得時間。
不過,還是有些可惜。
他和陸荊素不相識,因為不會說東荒的語言,更是沒有交集。
而且斗篷中還寄宿着一個元嬰殘魂,為了隱藏自身,塗山君也就沒有主動與此人接觸,因此儲物戒指被他所得,只能說緣分使然。
『若能讓我修複本尊魂幡,
709、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