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毅顯然不在這一行列。
早前溫岳和塗山君商議過鬼手的用途,思來想去,這個人選也就只有薛師傅一人。
他是沙場老兵,屍山血海都挺過來了,意志應該沒問題。
四十歲又處於巔峰,氣血不敗,足以駕馭那個物件。
不管是自己突破的先天,還是使用左道獲得的宗師力量,能為己用便是極好的。
溫岳將一件玉盒拿出了,放到了石桌上:「薛師傅,這裏面的東西或可令你擁有先天宗師的實力。」
聞言,薛毅當即呆愣。
轉而錯愕的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看向溫岳:「世子?你沒開玩笑吧。」
這是在太令人震撼。
但是薛毅的念頭轉的也快,向老頭兒和世子都步入了先天宗師成了仙師,也許那個秘密也能讓他突破先天宗師。
薛毅當即雙眼放光,激動的顫抖起來。
他真的沒有想到世子竟然願意與他分享成為先天宗師的秘密。
一般人得了這種秘密,不是抱守一輩子就是根本不傳他人,甚至可能會帶到棺材裏去。
而今世子竟然願意讓他也知道,實在震驚。
既然成功了兩人,足以說明此秘法的成功率之高,說不得他薛毅也有機會一探先天之密,成了飛天遁地的仙師。
震撼、感動、激動,複雜神情全部匯聚於面容。
薛毅納頭拜道:「俺老薛不會說好話,世子以誠待我,俺絕不負世子。」
溫岳扶起薛毅,講解道:「不必如此。我需先與薛師傅講清楚,此法的成功率不算太高,而且還有些後遺症。」
「俺若是失敗了,絕不怪罪世子。」
雖然已經急不可耐,不過薛毅還是按耐住激動,向溫岳保證着。
溫岳打開玉盒子。
裏面靜靜的躺着一雙乾枯好似樹皮的鬼手。
鬼手是青黑色的,如果忽略皺皺巴巴的外貌,倒是有點像幽玉材質。
「咕嘟。」
薛毅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
瞳孔不可避免的縮小。
他也是從戰場中走出來的人,死的人多了,就會出現詭異的事情,並且誕生髒東西。
所以這東西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什麼,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寒毛炸立,周身內氣蓄勢待發。
這東西本身就代表着邪門。
初九也大感震驚,這雙手只是看着就令他心底發毛,不自覺地湧現驚悚。
鬼祟之事並不新鮮,只不過城內有仙師鎮守,遠比荒郊野嶺更安全。
直視鬼怪的肢體對於初九來說還是頭一次。
溫岳囑咐道:「初九,去守住大門,誰也不許放進來。」
「公子放心。」
初九本身也不想多待,那雙乾枯手掌實在令他感覺恐怖。
溫岳拿出一張紙鋪在玉盒旁,上面寫着催動鬼手的經文和使用手印。
同時遞上一把匕首道:「薛師傅,一會兒你將血滴在這雙手上,然後默念經文,使用手印。」
「出現任何異樣的狀態都不要緊張。」
「嘗試去壓制、控制,然後駕馭它。」
「俺明白。」
薛毅神情凝重的接過匕首,緊張的站在玉盒面前。
使用匕首劃開手指,擠出鮮血滴了上去。
血液瞬間就被鬼手吸收,乾枯鬼手就像是吸收了水分似的飽滿了許多。
在溫岳的示意下薛毅不敢怠慢趕忙照着那張紙上經文念了起來,手印也做的很標準。
畢竟是煉髒境高手,這點東西掃一眼就背下來了,模仿幾個法訣手印也比較簡單。
而且這本身就是左道秘法,凡俗武者也能用內氣中的那絲法力催動。
隨着手印催動,體內內氣順着經脈運轉。
盒子中的那雙鬼手當即躍起貼在薛毅的手上。
隨即融了進去。
黑色的霧氣順着經脈湧入,薛毅的雙手指尖長出尖銳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