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伯猛的從床榻上醒過來。
「伯爺,喝點水吧。」守在一旁的宋家老卒趕忙將溫水端過來。
倚靠在床榻上,身上的甲冑已經解下,就連傷口都已經處理包紮。
都是尋常的傷口,並沒有致命傷。
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加上不進食物導致身體虛弱,又聞得三虎的身亡,悲傷過度這才昏了過去。
若是從當時戰場來算,現在已經昏迷了數個時辰。
進了溫水,安南伯感覺好受了很多,看向身旁宋奎問道:「我們這是回來了?」
宋奎點頭:「是啊伯爺,一個時辰前我們就已經回來了。」
「一路上是姑爺將您被背回來的。」
安南伯重新躺下,緊接着猛的睜大雙眼:「一個時辰前?」
掙扎着起身,震驚的問道:「姑爺人呢?」
宋奎目光閃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我問你姑爺人呢?」
「伯爺,姑爺將您安頓好,就去了大帥府。」
「什麼!」
安南伯頓喝,溫岳去大帥府是什麼意思還用想嗎,肯定是去給三虎報仇。
但是耿烈不能死啊。
耿烈就是要死,也絕對不能死在溫岳的手中。
「扶我起來。」宋皓掙扎着就要起身。
「伯爺您身上有傷。」
「快,扶我起來,若是晚了就完了。」
眼見自家老爺如此模樣,宋奎哪裏還敢耽誤,一把扶起安南伯,用大氅裹着安南伯,兩人匆匆往大帥府趕去。
舞榭歌台之內。
溫岳大步走進來,看着綁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耿烈。
耿烈被套住網子,切下肉片,割肉不傷主血管和經脈,甚至也沒有損傷骨骼。
鐵頭只割了不到三百刀,實在是條件有限,而且耿烈的身體也撐不住了,若是再繼續下去,耿烈就會身亡。
耿烈咧嘴笑了起來,好似自己的計劃得逞了一般,虛弱的說道:「你…完了。」
「不僅僅是你,他們也都得死。」
「我沒輸,是你一敗塗地。」
耿烈不敢大笑,因為牽動的傷口真的很疼,令他痛不欲生,就連臉上的笑容都顯得那麼的猙獰。
但是那又何妨呢?
他終究是擺了溫岳一道。
溫岳聽的真切只是很平靜的說道:「你一定很得意,以為你死於我手就會給陛下殺我的把柄,甚至扣以謀反的帽子,誅殺與我有牽連的人。」
「只可惜你是井底之蛙。」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活着回來嗎?」
「因為我是仙師啊。」
溫岳湊到耿烈的耳朵旁,生怕他聽不清楚,甚至放慢了自己的語調,用法力將聲音送入耿烈的耳朵里。
耿烈登時瞪大雙眼,臉上猙獰的笑容完全變作扭曲,滿是驚愕和荒誕。
「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是仙師。」
「啊,我不甘心!」
耿烈這才明白,為什麼溫岳能快意恩仇,原來是因為他早已經脫離了世俗,成為了傳說中的仙師。
也怪不得溫岳能夠活着回來。
別說溫岳還帶着一萬人馬,光是他仙師的實力,就足以讓他在三萬大軍中來去自由。
「你就帶着你的不甘心,去死吧。」
溫岳目光中凶煞之意閃過。
揚起長刀,一刀斬下耿烈的頭顱。
頭顱落地的時候,耿烈的眼中還帶着濃濃的痛苦,他失算了。
溫岳法力一抓,將耿烈的生魂拽出來。
耿烈還處於茫然無措的狀態,直到看到自己的屍首才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趕忙求饒道:「溫將軍,饒我一命。」
溫岳被法力包裹的手掌狠狠一攥,手中生魂頓時消散。
耿烈一死,鐵頭遞上匕首:「公子,王志是我所殺,我願意為三虎少爺抵命。」
溫岳一巴掌拍飛匕首,厲喝道:「糊塗。」
111、恩仇【為「他和她的貓」萬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