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邪環視一圈,並沒有尋找到他要找的目標。
情報上說過,元靈宗修為最高之人是築基巔峰。
而眼前的這兩位,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都不符合宗門所述。
當即問道:「元靈宗,馮冀何在?!」
馮琦趕忙解釋:「上宗使者有所不知,我家老祖與人鬥法受傷,如今正在修養,實在不便見客。」
「還請使者入門說話。」
丁邪冷笑一聲,萬法令牌甩在面前。
懸停之餘食指點在令牌上,一道光芒顯化,頓時浮現數行小字。
看到豎着的幾行小字,馮琦頓時瞪大眼睛。
上面書寫的正是老祖的名字,生辰年月,基本修為,以及在什麼時候干涉了凡俗。
別說是馮琦,就連一旁的築基長老也神色驚駭。
他們根本不知道令牌的原理是什麼,只覺得渾身都被看透,好像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讓他們這些修士感到戰慄和恐懼。
丁邪朗聲道:「元靈宗馮冀,為了一己私慾,打開血靈殿遺蹟,干涉凡俗運轉,間接造成上百萬凡人身亡。」
「按律。」
「當梟首。」
「念修為不易,恪守己身二百餘載,可放真靈轉世。」
「汝等可還有話說?」
丁邪收起令牌,神色冷冽的看着元靈宗一眾修士。
若是人前顯聖,富貴還鄉,使用術法殺幾個仇家也就罷了。
血親復仇排在第一位,就是上宗高門也不會懲處。
為一己私慾,導致大範圍和自己沒有因果的凡人身亡,對於修士而言就是大罪。
老祖有言,仙凡必須劃分界限。
妄圖干涉者,殺無赦。
「高門,冤枉啊,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我們根本就沒有干涉凡俗。」馮琦大呼冤枉。
丁邪冷酷擺手道:「找馮冀出來,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總有人會心存僥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其中推手,根本沒有親自出手,就不會被抓住把柄。
但是這麼多年,他懲處過許多修士,都沒有錯處。
他們都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實際上根本逃不過萬法宗的法眼。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丁邪不知道具體的原理,他只是拿到命令,然後去執行,僅此而已。
「莫哭。」
粗布老者出現在馮琦的身旁,拍了拍馮琦的肩膀說道:「我死後,宗門就交給你了。」
馮冀看向丁邪,神色淡然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便是馮冀。」
「他們對這件事都不知情,也確實是我推動了血靈殿的開啟。」
「沒想到上宗使者真的來了。」
馮冀打量着丁邪,聲色平淡,眼中有的只是驚訝,絲毫沒有要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祖訓有言不要干涉凡俗,否則必給宗門招惹禍事。
年輕的時候馮冀也一直遵守,直到老到瀕死,他想要突破金丹,恰好又知道了血靈殿的消息,這才打算一試。
和血魔一戰,被五靈宗的掌門陰神炸傷,直到今日他都沒有養好傷。
本想着拼死結丹,沒想到上宗使者先找到了他。
馮冀承認自己小覷了上宗高門,更心存僥倖的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今日見到丁邪,是他這麼多年修道以來,最驚訝的事情。
「小娃娃,你覺得老夫會俯首就擒?」
「我輩修士,靠的是實力。」
「你不過是築基中期,就算老夫重傷,安能殺我?」馮冀揮手,示意宗門的其他人退下。
「老祖。」
「老祖?」
馮冀厲聲呵斥:「退下,不要插手。」
氣息奔騰,築基巔峰的威壓轟然傾瀉,宛如大手將身後的宗門眾人推開。
隨即直面站在他的面前的丁邪。
「老夫很想知道上宗高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