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警的日子不是很長,不多不少半年而以,可是冷耿析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有像麥甜這樣的小偷。現在,冷耿析開始覺得這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是在尋自己開心了。冷耿析又看了看公孫雨晴,不相信公孫雨晴臉上表現出來的吃驚有什麼真實性可言。遊戲?她們找上門來和自己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看來公孫雨晴認為是可以吃定了他這樣一個警察嘍?冷耿析的眉毛往上揚了起來,雖然公孫雨晴跑得很快,而且又可以不用鑰匙打開手銬,但是……這一次抓住她的話,冷耿析決定用麻繩捆住她,看她是不是還能夠用別的特異功能掙開繩索。
冷耿析想雖是這麼想,但想到一不小心可能又會上公孫雨晴的當,於是決定以靜制動。他伸手從麥甜的手裏拿回自己的錢包,故作平靜的說道:「不,我不抓你。」
「既然你是一個警察,你就該抓小偷,為什麼你不抓我?反而像根木樁杵着?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當差的方式,連吃閒飯都沒有資格?你這種人,生在中國只是一種多餘!」麥甜聞言立即變臉,她義憤填膺地怒聲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從冷耿析身上偷走了錢包,公孫雨晴只怕還真的會以為麥甜不是賊,而是一個超級正義之神。如果是換成別的小偷,知道警察不抓他,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子,但麥甜偏偏……這個奇怪的傢伙,公孫雨晴心裏哼哼唧唧起來。
但麥甜這番話聽在冷耿析耳朵里,卻無疑是故意要他動怒,好引他上當。他瞧了一旁沉默着的公孫雨晴,決定不管如何,這一次也不能再上當。麥甜主動伸手讓他抓,這和在他前面挖一條橫溝讓他跳有什麼區別?
「不管如何,我也不會抓你。」冷耿析說道,說完這句話又覺得不符合警察這一身份,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且不說我現在下班了,身份只是一個公民__一個普通的公民而以,再說你是明目張胆的從我身上取走我的錢包,並要我抓你,這不能成為證據,既然如此,我抓你幹什麼?」
「原來如此。」麥甜點點頭,表示理解,「原來你並不是不抓我,只是不想付出與利益不相符合的勞動力而以。那麼……你上班的時候會不會抓我?」
公孫雨晴越聽頭越大,她看看冷耿析,又看看麥甜,腦袋扭來扭去,頭髮也跟着甩來甩去。
公孫雨晴的沉默看在冷耿析眼裏,就像是一條不叫卻喜歡咬人的狗,有可能她會隨時隨地的撲上來咬自己一口也說不定。
「上班時,如果被我看到你在行竊,抓你自然是我的責任。」冷耿析道。
「你的意思就是在你上班時,你是兵我是賊,就像是貓和老鼠的關係,勢不兩立;但你下了班,你就不是兵我也不是賊了,大家就不再是兩個立場對立的人了,是麼?」麥甜高興的問道,不等冷耿析和公孫雨晴反應什麼,又開開心心的說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暫時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咱們倆請你去吃頓便飯好了。」
冷耿析狐疑的看着她們兩個人,覺得自己全身都開始發冷,一個公孫雨晴就夠讓他頭痛的了,何況又多了一個不比公孫雨晴差的幫手?
「我為什麼要你們請我吃飯?」冷耿析冷聲問。
「我們為什麼要請他吃飯?!」同時,是公孫雨晴意外的大叫。兩人說完話,不由看了彼此一眼,都從鼻孔里不悅的哼出一聲。
「因為我想賄賂你。」麥甜眨了眨眼,回答冷耿析。
公孫雨晴聽了,不由得開始吃吃的發笑。看來麥甜和自己一樣,都對打擊和戲弄冷耿析有着莫大的興趣。
冷耿析的臉就像是一張跨世紀的苦瓜。雖然自己是警察,但警察並不是萬能的神。有一種危機感開始向冷耿析壓近。其實警察更應該像個大丈夫,大丈夫如何?大丈夫當然是能屈能伸。冷耿析在心裏突然作出了一個決定,雖然這個決定在剛冒出來時,會讓他有一種丟臉的感覺,但是……韓信都有忍受胯下之辱的勇氣,何況像他這種「只有百分之一韓信的成份」的小小警察?再說了,現在又不是讓他和韓信一樣受辱,現在……,現在他只不過是要逃而以。
冷耿析想到做到,他轉身就跑。跑得比抓公孫雨晴時快了許多。可能逃命和要別人命的區別就是這個樣子了。
公孫雨晴和麥甜似乎都沒有想到冷耿析會來這樣一招。所以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