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雨晴厭惡至極的看着他,終於開口了,「我開心不開心管你什麼事?」
南宮寧墨有點兒搞不清狀況了,怎麼大早上就這麼大的火氣呢?
「公孫雨晴,你沒事發什麼脾氣,你屬豹子的嗎?」
他沉思了一下,再看看公孫雨晴,人已經背過臉去,只給她一個背影。
他並沒有看清楚,她的眼淚已經含着淚花,她只是不想讓他發現罷了。
南宮寧墨走近了兩步,把文件夾往辦公桌上一放,變說變把兩隻手放在公孫雨晴的肩膀上,「你知不知道,你板着臉的樣子看起來很醜啊?」
公孫雨晴不想再這麼下去,她想讓他趕緊從自己的面前消失,萬一讓胡雙玉看見了不好,已經答應了人家的事,是要履行的。
「蘇總。」她的聲音裏帶着哭腔,是的,她是在叫他蘇總,而不是南宮寧墨。
他有些詫異的看着她,等她說話。
「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她緩緩的說,帶着無可奈何的悲傷。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請你不要再來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要隨便來影響我的工作。好嗎?」
南宮寧墨不以為然的說:「公孫雨晴,你這句話不止一遍對我說了,你每次說的時候煩不煩,還沒老呢就嘮叨的像個老太婆一樣。」
「只要你不過來找我,我就不煩。」公孫雨晴的聲音又提高了,看來她今天是專門找茬的,什麼事都沒有,就跟自己生氣,南宮寧墨真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你以後再來找我的話,我就打電話告訴你的未婚妻,我有胡雙玉的電話。」她像躲瘟疫一樣拼命的不要再見他。
最後一句話,南宮寧墨終於聽明白了,他很快意識到,今天公孫雨晴的反常,罪魁禍首一定是胡雙玉。
「你在說什麼?胡雙玉去找過你對嗎?」
公孫雨晴不再看他,也沒有再說話,南宮寧墨更加確信,一定是胡雙玉找公孫雨晴說了什麼,不然她不會好好的就跟自己鬧成這樣。還說什麼以後不要讓來找她了,找她的話就給胡雙玉打電話。
公孫雨晴啊公孫雨晴,這可愛的好笑的傻女孩,「我說你這個人啊,你的個人立場怎麼這麼不堅定,什麼都要聽別人的嗎?你自己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別人說什麼你都相信,就是我的話你不信呢?我才是你應該信賴的人,不要聽別人瞎說。你說,你到底讓我這麼做你才開心?」
南宮寧墨一臉真誠的看着她。
公孫雨晴扭頭對着他一氣呵成,「我要你陪着你的未婚妻,你們現在應該幹的事是拍婚紗照,我要你不久之後和胡雙玉姐走進結婚的禮堂。我讓你從現在開始把我忘了,我讓你從我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
南宮寧墨被公孫雨晴的話驚愕的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可以把別人的真心踐踏到如此的地步?你拿我的感情當什麼了?想拿就拿想放就放?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讓我陪着你走到最後呢?」南宮寧墨摟着她的肩膀試圖說服她。
「你對喜歡你那麼多年的女人就能夠這麼的絕情,你真是太荒唐了,馬上就要結婚了,卻背着未婚妻跟我談戀愛,你不覺得很過分嗎?我們倆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你只是一時新鮮喜歡我罷了,跟了你二十多年的女朋友你都可以這麼毅然決然的拋棄,何況是我呢。再說,我也沒有什麼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麼多,你還是回心轉意去跟胡雙玉姐準備你們的婚禮吧。你對麗麗也曾經付出了真愛,可是你不是一樣很快就把麗麗忘記了,我不知道你能多久能忘記我,我只知道,現在是我要跟你說再見的時候了,我很抱歉,不能陪着你繼續玩下去。你明白了吧。」
南宮寧墨看着她聲淚俱下的控訴着他的過往,又提到了他不願提及的了力量,心如刀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拿起公文包,徑直走向門外,狠狠的甩門聲震耳欲聾。
公孫雨晴終於放下偽裝的面具,她真的很累,夾雜在他們之間,她無所適從。也許這樣的決定才能換來大家的安寧吧。
可是生活需要的不只是安寧,自己的幸福呢?難道就這樣拱手相讓了?她不知道還有什麼選擇可以讓她心安理得。
如果成全了別人的幸福,那也算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