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拼命的工作,的確怠慢了公孫雨晴,心裏一陣內疚和自責爬上心頭。
公孫雨晴現在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用手紙捂着傷口不讓它繼續流血。現在血總算止住了,她不想就此迴避,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她也不想冷戰。
打開門的一剎那,她南宮寧墨頹廢而失魂的目光,一半心寒一半心疼。
「我沒事,先睡吧,像你說的,有問題的話,我們改天再談。」她很平靜,平靜的讓南宮寧墨覺得可怕,是那種不真實的可怕。
如果她能哭着鬧着揚起拳頭打他,這他還放心一些,可是現在,態度,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只好作罷。
她去臥室拿了一個被褥和一個枕頭,放置在書房裏準備睡覺。
南宮寧墨意識到,問題確實比想像中嚴重,難道她真的要跟自己分居,還沒同居多久,就開始分居?想着這些的時候,他的頭已經搖晃的不成樣子。
是對自己的失望?仰或者是對他們之間關係的失望?也許都有,誰知道呢?
他很想走進她的房間,他會很真誠的道歉,可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她的平靜讓他全身發冷。
夜晚的天空變化無窮,剛剛還能點繁星,現在連月亮都不見了,一團一團的烏雲翻卷着,夜色更加濃重。
如此刻南宮寧墨的心一樣。
他拖着像灌了鉛的腿無力的走到大床旁,今天是一個人睡,很不習慣,他躺在右邊,通常左邊的位置是留給公孫雨晴的。
今天這個位置是空的,她不會回來了,起碼是暫時不會回來。
公孫雨晴歪倒在床上,並沒有脫衣服睡覺的打算,她的腦子裏盤旋着很多糾結的東西,想斬斷,理還亂。
額頭的疼痛,也許過幾天就會好了,可是內心的疼痛呢?
房間內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寂靜的可怕。
南宮寧墨的腦子裏一片混沌,帶着內疚的心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也許,他實在太累了。
躺在床上,公孫雨晴總也睡不着,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胸口一陣疼痛,既然睡不着,索性出去透透氣吧。
想到這,她穿好衣服,帶着鑰匙和手機一個人出門了。樓道里靜悄悄的,靜的可怕,長長的走廊增加了公孫雨晴內心的空虛感。
也許她的確不能跟他有這樣的生活狀態了,她的目標也不是做某一個人的家庭主婦,如果不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幾乎忘記了藏在內心很久的夢想。
從小她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設計師,而現實好像把她的夢想擊碎了,每天奔波於家和公司之間,只為了多積累一點資金為日後進修做打算,而自從和南宮寧墨好上之後,她最大的夢想好像改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樂於當一個家庭主婦了。
是的,南宮寧墨的骨子裏還是希望有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妻子的,也許是這樣的,不然,為什麼自己已經做的夠好了,他和她的關係卻越來越糟糕了呢?
她不想這麼平庸下去。
如果分手了?是的,她現在開始假設如果他們分手了,她會不會想他?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兒白痴,不用問,她一定是愛他的。
她覺得應該更加完善自己,才能配得上他。誰說暫時的離開不能贏得更好的未來呢?
想到這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電梯。
待她進入電梯的時候,她突然又害怕了,每次面臨這種死一般寂靜的場景,自己單獨在一個幽靜的空間裏,她都害怕的要死,她全身哆嗦,身子一軟,幾乎沒法支撐身體。
不知道在哪裏聽得的,反正很可怕,一個男人,專門在電梯裏劫持同樓道的女人到他家發生關係。
這是一則真實的故事,在他害了好多人之後,才被最後的一名受害者家屬告發,想到這兒,她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冒出來了,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此刻真有這麼一個人,那她肯定要完蛋了,想到這的時候,電梯叮咚的提示音響起,接着門開了,她下意識的探頭面,沒有一個人。
真後悔自己出來,可是現在再上去,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勇氣,她只想儘快跑出去,大街上至少還有過往的人群和車輛,雖然不多,足以讓她安心。
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