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呼嘯而過的汽車從身旁經過,帶過一陣風,她的身體估計太單薄了,竟然在風的吹動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跑,昏暗的路燈下,已經很少有人在大街上溜達,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管它呢,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睡不着,也不打算讓黎明趕快到來,她只想這樣走着,被風吹拂着,大腦思路興許會更清晰一些。
不知大概走了多久,公孫雨晴走到一個涵洞處,有人朝着她吹口哨,她沒有抬頭徑直往前走。
好像帶着邪惡的口哨聲越來越近,公孫雨晴不得不加快前進的腳步,她不想跟流氓對決,也不想邂逅一夜情,這個時候還在大街上遊逛的閒人,沒幾個是心平氣和的。
有人走上來橫在她的面前,手裏還拿着沒有喝完的酒瓶,頭髮黃黃的,自然捲曲,這讓公孫雨晴想起了菲菲姐家的小狗,只是小狗的顏色是棕色的,比這個傢伙的顏色更低調一點,她瞅着他,本來臉色都不好剛哭過,頭上還掛了彩,像是跟人剛剛打過架。
「小姐,要不陪哥哥喝兩杯?」他離她很近,大概身體和身體只有一拳之隔,連呼吸都能聽得到,雖然是在大街上,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趨於平靜。
她把剛剛站立的身體往左邊挪,試圖從跟前這個人的臂膀處逃出去,可惜,似乎被他猜到了,她的腳剛有抬起的動作,他就先她一步又把前進的路堵得死死的。
越是這樣,她越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說着扭頭就跑,可惜被後面的一個男子一把抓住。
「想跑啊,今天不陪着哥兒幾個喝幾杯,哪那麼容易讓你走?」黃毛也圍堵着防範她再跑,他叼着煙,似乎在威脅。嘴裏的濃煙向公孫雨晴的小臉蛋吐過去,一圈一圈,她幾乎睜不開眼,一股濃烈的煙味搶的她乾咳了兩聲。
「明智點你就陪着我大哥好好玩玩。」語氣中充滿了流氓的味道。這個人稱黃毛為大哥,都差不多年紀,估計是入行早晚的問題,或者大哥耍流氓的技能更高一籌。
公孫雨晴憤怒的人,她知道跟這種人求饒是沒有用的。
她的衣服被後面的那個緊緊的拉着,趁他不備,她扭轉頭拉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疼得那個人立即把手放開,哎呦哎呦的呻吟,公孫雨晴一腳踢過去撒腿就跑。
黃毛人疼的直皺眉頭,連忙問對方有沒有問題。那人指着跑向遠方的公孫雨晴咬牙切齒的對黃毛說:「追,給我追上。」
黃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向公孫雨晴追去。
身後,公孫雨晴突然聽到喇叭聲,是汽車的喇叭聲,追隨着公孫雨晴響個不停,她顧不上回頭像是被人追殺一樣,使勁的往前跑,雖然已經累得沒有一點兒力氣,她很氣惱自己的腿不爭氣,為什麼上學的時候能在學校里長跑都那麼輕鬆,這才跑沒有多遠就已經累的不成樣子,也許是生活節奏的加快,讓她幾乎沒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每天三點一線,從公司到菜市場再到她的小窩,即使是周末也總是喜歡宅在家裏。
這件事充分證明了不鍛煉身體帶來的後果,所以她決定以後要天天早起跑步,不再像以前一樣,為了多懶在床上幾分鐘連早飯都顧不上吃。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閉上眼睛儘快逃吧,真可恨,他們還有汽車,「完蛋了完蛋了,我哪裏會有汽車跑的快啊。」
喇叭聲叫喚的越來越大聲,叫得她心驚肉跳的,她只當沒有聽見,在沒有被人追上之前,她起碼還有一線希望逃出他們的魔掌的。
她簡直要等着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公孫雨晴,是你嗎?」
「嗯哼?怎麼會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夢,沒有邏輯沒有連貫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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