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藍天,一樣的溫度,但公孫雨晴的心卻與出醫院時的心情完全相反。
不知自己在何地下的車,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的她選擇了漫無目的的遊走。
置身於人群,商業店面中,身旁的歡聲笑語沒能讓她高興絲毫,耳旁不斷響起各家店播放的或歡快,或平淡的歌聲也沒有一句進入她的耳朵,她仿佛將心靈鎖上,將自己與世隔絕起來了一般。
想起自己在公交車上看見的那一幕,想起冷析耿對大姐微笑,大姐伸手擁抱冷析耿的畫面,她心再次疼痛起來,疼痛似乎牽扯到了淚腺,只見眼眶流下兩行熱淚。
&貝,電話來了,電話來了.」
突然想起的來電鈴聲讓她從自我的意識中回神,不用去看來電顯示,光是聽這聲音她就已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只因,這來電是她為某人專門定製的。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來電主人的名字——冷析耿,她淚掉得更厲害了,很快,屏幕被一顆顆的淚水遮擋去三分之二的畫面。
咬了咬下唇,眼中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之後,她手按下接聽鍵。
&緊握住手機,深吸一口氣之後,她開口。
&哭了嗎?」聽見她的聲音,電話那端傳來冷析耿的詢問聲。
如果公孫雨晴沒那麼傷心,如果她可以用心去聽一下冷析耿的話語,她就會發現,在冷析耿的話語中有着深深的擔憂,自責,期盼,與高興,可惜,公孫雨晴光是讓自己不要發出哽咽的聲音就已用盡她全部的心力,所以,對於冷析耿言語中的種種情緒,她自是聽不出來。
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公孫雨晴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有。」將聲音壓低,她捂住口開口否認道。
&別哭好嗎?事情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其實,我跟那個女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會出現在我車上,只是因為她的公司和我的公司現在在談一筆合約,中午吃了飯,她上司因為一點私人事情離開,而我出於無奈才送她回家而已。」雖然看不見公孫雨晴的表情,雖然她極力壓低了聲音,想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沒有哽咽,但,冷析耿還是聽出了,在電話那端,他開口向佳人說着,解釋着。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為什麼你還要騙我?跟我實話實說不行嗎?」聽見冷析耿的話,公孫雨晴突然大吼出聲。
&果你跟我說,要我離開,我也不會糾纏你的,如果你是在惋惜那一百萬,那我也可以繼續在冷氏上班,可以小心的讓你看不見我。」而後,她又哭泣着似呢喃的對電話那端的人開口。
不是那樣的,只是送她回家,真是這樣嗎?如果只是這一次,她或許會相信,但不是啊,光是她看見的就兩次了,而且,如果只是合作關係,他為什麼要陪大姐逛街?如果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大姐會那麼親昵的叫他?會主動要求去家裏「坐坐」?如果真的沒關係,他會同意別人那樣親昵的喚他?說實話,這樣的謊言好爛,就好比一個人明明手裏還拿着只剩半邊的饅頭,她卻努力對別人說她沒吃饅頭一樣。
&吧,我承認,我之前是和她有發生過關係,但是,今天,就在你看見我們的時候,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大家以後各走各的。」當公孫雨晴話落不久,電話那端傳來了冷析耿的聲音。
&聽見冷析耿的話,公孫雨晴瞪大眼,她本想說「你這個混蛋」,但,話到嘴邊,她卻發現自己罵不出口。
雖然如此表現的冷析耿有點隨便,給人一種戲耍對方,玩弄別人感情的感覺,雖然那個被戲耍玩弄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大姐,但,她卻仍沒辦法對他說出惡毒的話語。
&想一個人靜靜,今晚不回去了,可以嗎?」突然,她開口對冷析耿說道。
&要去哪裏?」公孫雨晴的話剛剛說完,電話里就傳來冷析耿焦急的詢問。
&家。」簡單兩個字,公孫雨晴做了回答。
&好吧,明天我去接你好嗎?」其實冷析耿很清楚,現在的他沒有說不的權利,而且,就算他不答應,公孫雨晴大概也不會聽,不會回去吧。
&用了。」搖頭說完,公孫雨晴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