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出聲,那些宮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沒人敢出來認罪。
君鈺眼底沒有半分耐心,直截了當地說了句:「若是不主動站出來,凡是這宮殿的所有宮人,統統都拖出去亂棍打死」
他的話音剛落,當即便有宮人,齊齊抬手指向一個姿色還不錯的宮人。
「是她,是小桃。是她為才人梳妝,是她心懷不軌的。」
「是啊陛下,我們都是無辜的,請你息怒。」
一時間千夫所指,那個姿色不錯名叫小桃的宮人,頓時臉頰慘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
「你你們,我平日對你們不錯,沒想到你們居然敢污衊我」
那些宮人,紛紛有些憤怒地回道:「你心裏想什麼,別怪我們不知道,你故意給才人扮丑,將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為的什麼,還不是要踩着才人的肩頭,勾引陛下?」
「是啊。那野心,全都寫到腦門上去了。」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就是這麼個道理。
青柚還沒說什麼,這些宮人,自己先都掰扯了起來。
小桃的心,猛然下沉。
她六神無主地連忙磕頭求饒:「陛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才人說,她喜歡這樣的裝扮。」
「我是奴才,自然是主子說什麼,我做什麼的。我不過是遵循主子的吩咐辦的,怎麼到頭來卻成了我的錯?我真是冤得很啊」
她額頭破了皮,流淌了不少的鮮血出來。
她頂着腦門的血,閃爍着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眸,就那麼楚楚可憐,委屈無比地看着君鈺。
青柚眼底掠過幾分懊惱,小賤人,招數還挺多,當着她的面,就該怎麼勾引陛下。
呵,她若是這次,不借着機會除掉這個賤人,指不定這個小桃真的要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正好給她當棋子使。
青柚眼底掠過幾分暗芒,她冷聲斥道:「你胡說,分明是你擅作主張,幫我這樣打扮的。這些日子,你伺候我一直都不盡心你看我只是個才人,又不得盛寵,所以你自持甚高,打心裏看不起我你仗着自己有幾分姿容,總想着要和我一樣得了陛下的恩寵,能夠躍上枝頭。」
「今日你得知陛下會來看我,你就故意將我打扮成這個鬼樣子,這宮殿的其他宮人,幾乎都被你收買了個七七八八。他們都向着你,自然沒向我道明問題」
青柚這話一出,那些宮人紛紛見風使舵,跟着附和。
「是,才人說得一點都不錯,這小桃仗着有幾個錢,素日裏就愛收買我們,收買人心。」
「可我們都是伺候才人的,哪能真的被她那些小錢,就給收買了呢?」
「陛下,請你一定要處置了這賤婢,給才人一個交代。」
「對啊,就算陛下不看在才人的面上,也該看才人肚子裏孩子的面一個奴婢敢以下犯上,這實在是該拖出去亂棍打死的。」
小桃搖頭,滿臉慌亂地看着君鈺。
「陛下,我沒有她們是在冤枉我。」
青柚一雙眼睛泛紅,也楚楚可憐地看着君鈺。
「陛下,這麼多張嘴,她說冤枉,實在是太可笑了」
「求陛下英明,一定要給臣妾一個交代啊。我雖然身份卑微,可再怎麼着也是皇上的女人。」
趙迎春始終都沒吭聲,她一直都沉默地觀察着這場精彩的戲碼。
她很聰明,比誰都清楚,這場官司,無論是誰贏誰敗,到最後都沒有什麼贏家。
至於青柚,想要借用小桃去掀動什麼,那就不是她該操心的。
隔岸觀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明智之舉。
君鈺冷眼看着小桃,他最討厭,這些有些姿色,便想要攀龍附鳳,做着一躍枝頭便成為人上人的宮人。
當初,青柚不就是靠這個,成功上位成為他的女人嗎?
呵,同樣的事情,他可以允許發生第一次,卻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君鈺眼底掠過幾分殺意,他當即便下了殺令。
「來人,將這不安分的賤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