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的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她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他是為我改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能過得更舒服一些。」
「陛下真的很愛你」明煙雨輕聲感慨了一句。
月千瀾掃了她一眼,她沒有在明煙雨的眼中,察覺到任何的嫉妒與不甘。
她的神色是那麼平靜,便連眼睛都是那麼的溫和。
她好像早就磨平了自己身上的稜角,磨平了她曾經的一切不甘與嫉恨。
這樣的明煙雨,徹底地脫胎換骨。
就像是,當初她與明煙雨初次相識的那種感覺。
沒有喜歡上阿墨時的明煙雨,她孤身一人前往滿是瘟疫的城池,挽救無數身患病疫的百姓。
那時候,那些大夫個個都怕死,明明是男子漢大丈夫,卻不如一個女子那般英勇果敢。
那時候的她,如現在一般,擁有身為醫者,悲天憫人的良善與平和。
那時的月千瀾,看到明煙雨所做的那一切,她真的是佩服這個女人的。
她曾經想,若明煙雨沒有喜歡上阿墨,她甚至很願意和她做朋友的。
月千瀾自問,這一生,她很少有佩服的女性。
不可否認,明煙雨曾經真的讓她佩服過。
即使後來,明煙雨因為愛而不得,便變得面目全非。
但她也依舊記得,明煙雨曾經最美好的樣子。
明煙雨捏着茶盞,喝了一口茶水,主動將話題轉移到了君墨淵的病情上。
「陛下的病情,猶如鶴雲預料的那般這昏迷,和當年娘娘的昏迷,如同一轍。」
月千瀾挑眉,眼底滿是詫異。
「和我當初的昏迷一樣?難道鶴雲消失前,你曾見過他?」
明煙雨緩緩點頭,她眼底滿是無限的追憶。
「神醫去找過我,他說,待到陛下昏迷時,便讓我過來大越,替陛下醫治。他臨走時,交給了我一瓶藥丸,這藥丸,雖不能立即讓陛下醒來,倒也能讓他撐到,我研製出藥物的那一日。」
她說着,便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白的瓶子。
月千瀾凝着那個瓶子,她眼底滿是疑問。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研製出,救治阿墨的藥?」
明煙雨目光堅定地朝着月千瀾點頭:「是,我能研製。研製的方法,神醫早就告知我了。」
月千瀾滿眼都是不可思議:「鶴雲他到底是用什麼法子,能夠未卜先知,十年後的事的?」
明煙雨搖頭:「這個,我也很好奇。不過,想要研製出救治陛下的藥物,需得等到一個藥引子。」
「這個藥引子,放眼整個天下,恐怕只有那麼一個。」
月千瀾帶了幾分緊張,怔怔地看着明煙雨。
「什麼藥引子?」
明煙雨放下茶盞,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三個字。
月千瀾低垂眼帘看去,她微微蹙眉。
「臍帶血?」
「誰的臍帶血?」
明煙雨一字一頓回道:「陛下的女兒,大越國的長寧公主,北楚的太子妃君雲綿孩子的臍帶血。」
月千瀾倒吸一口冷氣,她猛然站起身來。
「這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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