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
在那敖族所統治的宇宙中,此時已經風起雲湧,巨大的人影聳立,雄偉的身軀仿佛要撐破宇宙,僅僅是顯化,就讓蒼生為之惶恐。
整個宇宙中的生靈都看到了這一幕,不管是身在何地,不管距離多遠,仙王顯化,眾生皆可見。
「蛄!」
巨大的咆哮響徹,炸開成片雲霧,引發無邊血色閃電,整個大宇宙都在為之顫慄,仙王威蓋壓世間,引發不知多少生靈在瑟瑟發抖中跪伏,惶惶不安。
就連相鄰的宇宙中,都有仙王在驚疑不定,一道接着一道神念在掃來。
敖晟陰沉着臉,一雙眸子冰冷到了極致,殺意狂涌,身為仙王,喜怒不形於色這世間鮮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動容,但,能讓敖晟這般失態,多半是出了大事。
這邊的動靜還沒結束,在仙域的深處,一輪巨大的仙日突然從中升了起來,在那其中,一道身影照耀天上地下,像是要焚燒諸天,明明很熾熱,卻擁有無盡的寒意。
在那大日後方,金色光團無邊,一片接着一片浮出,讓那片宇宙殺意滔天。
「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開眼的種族惹出了金烏王?金烏族這是要進行征伐了嗎……還是說要與敖族開戰?」
眾生恐懼,暗感仙域可能要變天了,一日間兩大仙王先後震怒,太不同尋常了。
可並沒有想像中的殺戮,金烏王揮散了族人,獨自向敖晟仙王所在的宇宙而去。
就連其它方向都有仙王在出現,太始仙王、元初仙王、混元仙王,數尊仙王齊聚,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讓人很難想像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就連向來與世無爭的盤王都出現了。
「敖王何事如此震怒?」
一眾仙王齊聚敖王宮,都在看着那臉色冷的想殺人的敖晟。
「下界出事了,當年叛逃的蛄成王了,抓走了敖炳與金廣,奪走了兩件王器。」元初仙王道出了前因後果。
三大准王下界,是他們上一次推演後,共同商定的,這些他們都知道。
可蛄成王,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只有一個蛄,不足為慮,他初成仙王,遠遠不如我等,相比起蛄我認為還要再推演一次。」有仙王這般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大事蛄可以進九天並不算什麼,那地方守不守都無所謂,死的不是自家人,丟的不是自己的器,指望他們為了這個去與異域死嗑,這不現實。
敖晟與金烏王都沒開口,尤其是金烏王,他取出了一具不知什麼年代的殘破龜殼,放在了中央。
一眾王不再言語,都盤坐在了那裏,聯手結法印,打在了龜甲上,讓其顫動。
直至片刻後,一縷縷歲月的氣機浮現,浩瀚而磅礴,仿佛無尚大世降臨,伴隨着大霧的四起,隱隱約約中,有模糊的歌聲在傳遞。
聽不出男女,看不透那大世,時間長河隆隆迴蕩,黑色大霧遮天蔽日,顯露了一角景象。
一個個高大的模糊身影聳立,在他們背後,生靈無窮,全部都在祈禱、淺唱,仿佛在誦讀着神秘的古經,讓那信仰之力鋪天蓋地,穿過了一個個模糊的身影,湧向最前。
那裏太朦朧了,看不清,望不穿,隱隱約約,似有身影在回首間振臂而動,在其手上,模糊的仗體高舉,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卻讓那個大世中的所有生靈都在顫慄,哪怕是最前方的一個個身影都不例外。
「出征!」
「出征!」
「出征!」
巨大的音節迴蕩,狂熱而震憾,像是眾生的齊聲吶喊,又像是一個又一個紀元積累的信仰,兩個音節匯聚在一起,驚天動地,無堅不摧,無物可擋。
這恐怖的呼嘯,讓諸王都在震動,他們並沒有放棄,而是一人吐出了一口血,落在了龜甲上。
有了王血的加持,殘破的龜甲一瞬間發出無量光,照耀而出,讓那其上的景象又清晰了一些,尤其是那杖體。
那是一根形似骨杖的器物,在無盡黑霧中散發着一縷潔白,只是一個模糊的線條輪廓,就讓人難以喘息。
可就在此時,那杖體突然下壓,頃刻之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