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錢寧,李桓莫名的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很快腦海之中便浮現出自己前世的一些記憶。
其中恰好就有關於錢寧的一點記載,如果說眼前這個錢寧就是自己記憶之中的那位錢寧的話,那麼此人未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錢寧,幼時被賣於太監錢能為奴,深得錢能之歡心,於是便隨了錢能之姓,錢能死後,朝廷推恩錢能家人,於是錢寧得任錦衣衛百戶。後來錢寧投入劉瑾門下,深得劉瑾信任,經劉瑾介紹,得以見愛於朱厚照。
因為錢寧一身武力不差,又有一手好箭術,可謂是深得朱厚照之喜愛,甚至被朱厚照賜國姓朱,榮寵無比。後劉瑾身死,錢寧一飛沖天,歷升為指揮使,掌南鎮撫司。他又累升為左都督,執掌錦衣衛事務,主管詔獄,朱厚照對他可謂是言無不聽,他的名刺(名片)還自稱是「皇庶子」。
而且那鼎鼎大名的豹房更是由其一手設立,可以說在劉瑾垮台之後,江彬得寵於朱厚照之前,這一個階段,一手遮天的便是錢寧。
似乎之感覺李桓看他的目光有那麼點詭異,錢寧下意識的將自身打量了一番,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在李桓只是失神了那麼一下,腦海之中閃過關於錢寧的記載,衝着錢寧微微拱了拱手道:「在下福州錦衣衛百戶,李桓,見過錢兄。」
這下錢寧不禁愣住了,頗有些愕然的看着李桓,可以說他對李桓的來歷有過許多的猜測,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李桓竟然和他一般,都是錦衣衛百戶。
別說是錢寧了,一旁聽得李桓同錢寧對話的祝千戶等人也是一個個面露吃驚之色。
當李桓取出錦衣衛百戶的腰牌的時候,雖然只瞥一眼,但是在場眾人都能夠確認,那錦衣衛的腰牌是真的,再說了,哪怕是如今錦衣衛聲勢不如以往,可是也沒有幾個敢膽大包天到冒充錦衣衛人員的地步。
錢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不曾想李桓兄弟竟然是自家人啊,你看,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說着錢寧衝着祝千戶道:「祝兄,你看,這次的事情本就不怪李桓兄弟,現在大家又是一家人,事情就這麼算了,我這裏有些銀錢,算是給陳五兄弟的湯藥費,不知祝兄還有陳五兄弟意下如何?」
祝千戶當即笑道:「就聽錢兄弟的,這事本就怪陳五,招惹到自家兄弟頭上,挨打也是活該,也好讓他長一長記性。」
陳五則是感恩戴德的向着錢寧連連道謝,當知道了李桓的身份的時候,陳五就清楚自己那一頓打算是白挨了,尤其是看錢寧擺明了想要拉攏李桓,他陳五那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不過能拿到錢寧給的補償銀錢,陳五也是極為感激。
一旁的李桓將錢寧的舉動看在眼中,祝千戶明明是一千戶官,可是卻對錢寧帶着幾分敬畏,可見錢寧手段不一般,如今輕鬆擺平陳五,又讓陳五對其沒有絲毫怨念,無意之間所展現處的長袖善舞的心機、手段,難怪未來能夠青雲直上。
這會兒錢寧向着李桓笑道:「看來這次真是不打不相識,不曾想竟在這種情形下遇到李桓兄弟這樣的人物。」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不管錢寧是什麼心思,人家這會兒也是給足了他顏面,李桓自是回以笑容道:「能與錢兄相識,才是李桓之幸啊。」
錢寧向着李桓身後的房間看了一眼,湊上前來,帶着幾分笑意道:「李桓兄弟身邊的那位俏佳人呢,錢某現在還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等的佳人,竟然能讓陳五他們讚嘆不已。」
李桓搖頭笑道:「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罷了。」
說着李桓長聲道:「連翹,沒事了,且出來吧。」
很快就見一道身影越過不高的院牆,身形輕靈的落地,看到李桓,直奔着李桓而來。
錢寧、祝千戶等人這會兒也是不動神色的看向衝出來的連翹。
連翹先前按照李桓的吩咐躲在春雨小院外,隨時準備聽李桓的暗號先一步離去。
本來聽得院子之中一陣打鬥之聲,連翹便擔心不已,可是卻也不敢偷看,生怕被發現,到時候成為自家少爺的累贅。
這會兒聽了李桓的招呼自是第一時間便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