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自然明白朱厚照話里的意思,他如何不知勛貴如今這般熱情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方面是因為天子賜婚,讓勛貴將他視作自己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提督京營,勛貴子弟想要進入軍帳必然要走他的關係。
可是一旦李桓觸碰到了這些勛貴的利益的話,今日前來抱他大腿的勛貴們,到底會是什麼反應,那可就兩說了。
或許有目光長遠之人會一如既往的站在他這邊選擇支持他,可是肯定有目光短淺之輩,只盯着眼前的利益而與他做對。
不過李桓還真的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一直以來他都是單打獨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藉助外力。
只要天子一如既往的信任他,便是沒有任何助力,他也有把握在這大明朝堂之上殺出一片天地來。
正所謂靠山山倒,李桓只信奉自己,只要自己足夠強,那麼就沒有他所辦不到的事情,至於天子幫他鋪路,拉攏而來的一眾勛貴,若是可用的話,李桓自然不介意多幾個幫手,若是不能用,李桓也不會因為所謂的情面去遷就這些人。
該殺就殺,若是識趣一些,不找他的麻煩,不壞他的事,李桓也不沒什麼興趣去尋對方的麻煩,可是如果不識趣,那就不要怪他痛下殺手了,至於說所謂的什麼姻親關係。
這東西利益一致的時候自然有用,可是利益相悖的時候,又有幾人會將其當做一回事呢。
李桓看了朱厚照一眼道:「陛下,臣剛好有一件事要向陛下匯報,既然陛下來了,剛好臣也不用進宮去見陛下了」
朱厚照聞言不禁好奇的看着李桓道:「哦,李卿有何事?」
李桓神色一正,目光掃過天子身側的那些小內侍,丘聚、高鳳當即就明白了李桓的意思,
擺了擺手示意一眾小內侍退下,很快就剩下了李桓、朱厚照、高鳳、丘聚寥寥幾人。
李桓看着朱厚照道:「陛下,臣奉命督辦謀逆一案,一番審訊下來,該抓的也都抓了差不多,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忍不住刑訊,招待謀刺陛下之事由一人所謀劃……」
朱厚照聞言不由的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機,怒聲道:「好膽,究竟是何人,朕要住了他九族!」
朱厚照的反應本就在李桓的預料當中,要是朱厚照沒有這般反應的話,那才是怪事呢。
所以說李桓神色顯得頗為平靜的看着朱厚照緩緩道:「前閣老,謝遷。」
「什麼!」
朱厚照聞言不由的一聲驚呼,朱厚照心中閃過許多人的名字,甚至連宗室之中的一些遠在封地當中王爺他都想過了,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幾年前早已經被其罷官的前閣老謝遷。
朱厚照忽然之間眉頭一皺道:「怎麼可能會是他,他可是先皇託孤的重臣,怎麼會想要對朕不利,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雖然朱厚照一臉的不解與惱怒,但是對於李桓的話,朱厚照卻是沒有懷疑。
李桓在這件事情上面也不可能騙他,只是朱厚照很是想不明白,謝遷為什麼要對他這位天子不利。
說起來的話,謝遷也算是他這位天子的半個老師了,當年朱厚照還曾是太子之時,也曾聆聽過謝遷的教導。
雖然說最後朱厚照罷免了謝遷,但是在朱厚照看來,謝遷也不至於因此而謀害他吧。
將朱厚照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李桓輕嘆一聲道:「陛下念及舊情,可是謝遷卻未必會念及君臣之情啊。」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眼中隱隱有一道殺機閃過,帶着幾分不解看向李桓道:「李卿,你說謝遷他究竟為何要謀害於朕,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到底圖了什麼?」
李桓倒是多少能夠猜到謝遷為什麼會對天子不利,聞言冷笑一聲道:「陛下可不要忘了,謝閣老的家鄉在何處?」
朱厚照一愣,下意識的道:「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謝遷故里應該是在浙江紹興府餘姚縣吧。」
李桓點了點頭道:「正是江浙之地,江浙之地乃是魚米之鄉,手工業更是發達,富庶無比。」
朱厚照點頭,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而李桓冷笑一聲道:「據我所致,謝閣老一族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