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臉上掛着幾分笑意,又盯着那院門看了一陣,確定岳不群真的離去了,令狐沖這才悄悄的出了房間,先是向着隔壁自己小師妹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
隔壁房間房門關閉着,不用說這會兒岳靈珊應該是在打坐練功,就像自己先前一樣,有岳不群在,可以說時刻都會督促他們別忘了修煉。
仔細傾聽了一會兒,令狐沖悄悄的向着柴房方向走了過去。
錢禮先前被岳不群掃進了柴房當中,整個人當時就被摔懵了過去,也就是當時岳不群沒有當着令狐沖的面殺了錢禮的意思,否則錢禮可能已經死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錢禮躺在地上也是半天都動彈不了一下,足足小半天過去,才算是緩過了一口氣來。
錢禮努力的挪到角落裏,身子靠着牆角坐下,想着岳不群肯定是在外面聽到了關於自家的事情,否則的話絕不會出去一趟,態度突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前岳不群對他很是不待見,甚至還帶着幾分戒備之意,這點錢禮要是看不出,那也枉自在錢忠手下當了那麼多年的幕僚給錢忠出謀劃策了。
錢禮看出岳不群對他不待見,甚至還打算丟下他離去,當時錢禮便想着如何才能夠跟着岳不群、令狐沖他們一起離開這危機重重的福州城。
只可惜還沒有等到他想出什麼辦法來,岳不群便直接翻臉了。
「岳不群啊岳不群,只要錢某不死,今日之辱,錢某絕不會忘記。」
寂靜的柴房當中,錢禮那低沉而又陰毒的咒罵聲迴蕩着。
突然之間,院門吱呀一聲開啟然後又關上,登時驚醒了靠在牆角歇息的錢禮,這讓錢禮不禁精神為之一震。
「這是岳不群出去了不成?」
顯然錢禮已經看出,令狐沖與岳靈珊兩人被岳不群嚴令不許離開這院子,那麼這個時候離開的必然就是岳不群。
有岳不群在的話,他感覺自己的那點心思根本就瞞不過對方,不過如果岳不群不在的話,他的機會似乎就來了。
對於明日岳不群要帶着令狐沖前往刑場,揭穿他的真實面目,錢禮知道自己在百姓之間的口碑怎麼樣。
平日裏倒也罷了,錢家的權勢在那裏,不管百姓心中再如何的痛恨他們錢家的人,都不會有人敢背後胡亂嚼他們錢家的舌頭。
可是如今錢家即將覆滅,自然也就沒有了威懾了,以錢家平日裏所做的那些事,究竟害了多少人,積攢了多少的民怨,便是錢禮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敢保證,那就是到時候肯定沒有一個人會說他們錢家的好話。
甚至還有可能會極盡誇張的將他們錢家所做過的惡事到處宣揚,當然即便是不做誇張的宣揚,他所做的事情要是被令狐沖給知道了,他真的不敢保證對方還會不會相信自己,為了保護他而擋在岳不群之前。
本來以為這次自己可能是在劫難逃了,卻是不曾想岳不群會在這個時候離去,這一下就讓錢禮看到了希望。
正當錢禮努力的向着門口處爬去,看看能不能將令狐沖給招來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就見一道身影閃進了柴房當中,錢禮猛然抬頭看去,正好看到一臉關心之色的令狐沖。
看到令狐沖的瞬間,錢禮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隨即臉上露出幾分感動之色道:「令狐少俠,沒想到你還能來看我。」
令狐衝進入柴房的時候就看到錢禮面色蒼白,狼狽無比的趴在地上,那模樣別提多悽慘了。
想到對方是被自己所傷,令狐沖連忙上前一把將錢禮給扶了起來,讓其在邊上的一塊木頭上坐下,帶着幾分歉意道:「錢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師傅他老人家被官府所矇騙,一時激怒之下,這才傷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怪師傅才是。」
錢禮心中恨岳不群要死,不過臉上卻是掛着幾分苦笑道:「令狐少俠說哪裏話,岳掌門也是被李桓那奸賊所矇騙,所以才會誤解了錢某。岳掌門俠義中人,自然是不會縱容那等殺人如麻、欺男霸女的禽獸,所以錢某非常理解岳掌門的心情,也從來沒有怪罪過岳掌門。」
說着錢禮看向令狐沖道:「只要令狐少俠相信錢某並非是那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