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獸城,御鷹坊,宗主府,後院,石亭里,一個身着黑色綢衣,散着長發, 舉止輕浮的青年,雙手環着身旁坐着兩個身穿薄紗的少女,上下其手,一口喝着左邊少女給他餵的酒,一口喝着右邊少女給他餵的葡萄,搖頭晃腦的聽着坐在對面正在撫琴的薄紗少女彈着的艷曲,好不自在。
亭子不遠外, 是一處空地, 身着青色武服, 胸口繡着一隻金色的鷹的中年男子,站在一隻倒在地上,死死瞪着他的一丈多高的巨鷹身前,一動不動的,同樣死死的瞪着巨鷹的雙眼。
這時,一個御鷹宗的弟子快步走了上前,向院子中央站着的中年男子道:「宗主,青公子已經出城。」
御鷹宗宗主目光沒有移開哪怕一丁點兒,威嚴的說道:「知道了,下去吧,繼續盯着。」
「是,宗主。」
前來報信的御鷹宗弟子下去後,御魔宗宗主一邊盯着巨鷹的眼,一邊冷漠的道:「賢侄, 人已經出城,我的事做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事了,你該走了。」
亭子裏的輕浮青年聽後,依依不捨的收回環着薄紗少女的手,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邊摩擦着,一邊放在鼻子下面,閉上眼睛,用力的聞了下,然後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唉,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麼快要走了,還真是捨不得伯父的盛情款待呢。」
輕浮青年緩緩走向,走出亭子,看向依然還在死死的盯着巨鷹眼睛的中年男子,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道:「可惜,叔父不是一個會享受的人,每天不是熬鷹就是練功,真是白瞎了御鷹宗這麼好的風水寶地了。」
御鷹宗宗主連話都懶得接,只是冷漠的道了一句:「慢走,不送。」
輕浮青年搖了搖頭道:「叔父也太客氣了,既然如此, 那我就走了,以後再來拜訪叔父。」
說完, 輕浮青年就走向離開了。
等輕浮青年離開了,御鷹宗宗主的身上突然爆發出駭人的氣勢,雙眼閃為有青色的靈光,威勢逼人的望向巨鷹的眼睛,巨鷹對峙片刻,終於受不了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御鷹宗的宗主才笑着移開了眼睛,看向旁邊突然出現的人。
秦昭臉上帶着笑拱手恭喜道:「恭喜封羽師兄,再得一隻靈鷹。」
御鷹宗宗主,封羽一揮手,巨鷹腳上的青銅鎖鏈閃爍了一下,就脫落下來,飛到了他的手裏,隨手一翻,就收入了空冥袋裏,封羽一邊用手輕輕的撫着重新站起來,卻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被封羽撫摸的巨鷹,一邊說道:「秦昭師弟,放心吧,御獸城是我們御獸十宗的御獸城,絕對不是皇族和世家的御獸城,我不會在御獸城動世家的人,壞了我們之前定的規矩的。」
秦昭笑着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相信封羽師兄,只是,不相信那個突然跑過來的皇族中人罷了。封羽師兄,這個人是誰啊?竟然這麼的囂張。」
封羽的右手一邊閃爍着青色的光芒,輕輕撫摸着巨鷹,巨鷹舒服的閉上眼睛,緩緩的低下了頭,一邊轉頭看了秦昭一眼,笑着搖頭說道:「想要查清對方的身份,以秦昭師弟的手段,還不容易嗎?」
秦昭擺了擺手好像兩個好朋友聊天似的說道:「嗨,這不是就在師兄的跟前嘛,張嘴就能知道的事,為何要費心費力的自己去查呢?」
封羽轉過頭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巨鷹的頭,一邊回答道:「他的名字叫封奇峻,靖王后裔,現在替太子辦事。」
秦昭聽後,喃喃自語道:「靖王,哦,是皇族中專門負責做髒事的這一支脈啊,怪不得呢。我記得這一代的靖王和陳王的關係不錯,嘖嘖,這就有趣了。」
知道青玉公子的人,沒有不知道青玉案的,知道青玉案的,沒有人不知道陳王因誰而死的。
這可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啊。
封羽頭也沒轉的道:「你想要的情報,我已經給你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秦昭嘆了口氣,對封羽道:「封師兄,我也不想來啊,但是,此事事關我們兩家,不能因為我們的疏忽而壞了規矩啊。這御獸城,可不只是我們兩家的御獸城,而是近百家御獸宗門的御獸城啊。」
封羽轉頭冷冷的望着秦昭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