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倆說說笑笑一會兒,直到方媽媽端來藥,南笙服侍小江氏服下,這才起身告辭。
時間已經快到午時,平常這個時候翠嬌已經為南笙傳上了飯菜,因為南笙孕吐過去後的緣故,她的胃口不錯,到點就要吃,不吃就要餓得抓心撓肝般難受。
「午膳奴婢早上就讓人備下了,都是姑娘愛吃的菜,咱們走得穩些,回去就有得吃,不着急。」
南笙心情不錯,笑意盈盈的走在前頭,「這肚子月份越來越大,我這張嘴也越來越愛吃,上回在哥哥的婚宴上,母親提醒我要少吃些,省得屆時胎大難產容易出事。」
「太太定也是為姑娘你好,只是姑娘若是不吃好些,肚子裏的小少爺不長個兒怎麼辦?」
「唉……。」南笙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感受了。」
翠嬌掩唇而笑,「還沒出生呢,姑娘就如此心軟,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疼愛這個哥兒呢。」
「你怎麼知道是個哥兒?萬一是個丫頭呢?」南笙微微偏過頭望着翠嬌。
翠嬌知道現在沒有人比自家姑娘更希望這一胎是個哥兒的,只有是個哥兒才能在這偌大的府里站穩腳跟,否則若是個姐兒,那將來可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之後姑娘若是有個什麼不適,誰來為姑娘撐腰?所以,只能是個哥兒。
「若是個姐兒也好哇,那就讓姑爺和姑奶奶你再懷一個不就成了?」
說這話時,二人沒注意到前面的連廊轉角處還站着一對主僕,她們正巧將翠嬌的這句話給聽了進去。楚心柔當即臉色煞白,巧春連連暗罵真不要臉。
等南諾主僕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走到楚心柔主僕跟前了。這麼近的距離,想繞道都沒辦法繞了,南諾只能選擇從她面前走過。可南諾剛要與楚心柔主僕擦肩而過時,楚心柔臉色難看的發話了,「站住。」
南諾也不怕她,停步回身淡淡的看着楚心柔,「妹妹有事?」
這一聲妹妹,喊得南諾像是正妻,而她則像個妾,令楚心柔心裏很不舒服。
「別以為得了姨母親睞整個韓府就輪到你當家做主了。」
莫說是婆母小江氏還活着,就算是死了,大房還有嫡長子在哩,哪裏就輪到她做主?當即就斷定楚心柔肯定是被妒忌給氣昏了頭,「妹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婆母尚在,我做哪門子主?難道你說這話是想詛咒婆母嗎?」
「我沒有。」楚心柔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她還是頭一回與南諾起正面衝突,所以她告訴自己不能輸人輸陣,「夫人不僅僅是我的婆母,還是我的姨母,我自然是希望她能身體康健,長命百歲的。」
「那你適才為何要把婆母給氣昏了?她為何要把你給趕出來,你這樣的孝順,她出了事你怎麼就不堅持在她跟前侍疾盡孝?」
一字一名,激得楚心柔氣得渾身發抖,「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為你散播出去要給夫君收通房納妾侍,我怎麼會想着要先給夫君排憂?」
南諾被楚心柔的蠢笨給氣樂了,「柔妹妹,這些謠言若真是我的意思,我為何不早到婆母那裏去稟明?」
「你肯定是想着親自告訴夫君,想在夫君面前邀功,好搶走他對我的恩寵。」
她怎麼哪此的自以為是?南諾眨了眨眼睛,虧她之前還覺得楚心柔算個對手,現在看來,她比自己蠢多了,「妹妹就那麼沒有自信嗎?夫君已經在你的西跨院生了根,只有偶爾吹風才到我東跨院坐坐,你的恩寵若是我能用手段搶走的,我還用得着一直讓着你,獨守空房那麼久嗎?」
糟了,楚心柔心道,她竟覺得南諾說得有道理。趕緊搖搖腦袋,摒出這條信息,「你少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不管你耍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讓你把夫君給搶走的。」
說完,楚心柔扭頭就走,南諾掛着冷笑的臉當即就垮了,「她還是頭一回當着我的面找我麻煩,連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