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議論之聲再次響起。
「是啊,我要是在成婚後發現丈夫先頭有老婆,雖然死了,可想想還是覺得很膈應,更何況還有個兒子,太過分了吧。」
「真要像霍小將軍說的那樣,婚都成了,除了咽下這口氣還能怎麼辦?」
「先前覺得徐家人不要臉,現在竟是覺得這哪裏是不要臉?分明就是缺了大德了。」
「妄想攀附權貴,我看這一家子人就是沒安好心,說不定他那先前的婆娘就是被害死的,目的就是給候府姑娘讓位呢。」
「我也這樣覺着,不然候府姑娘做什麼?讓這麼個高門貴女給徐家做妾麼?他們怎麼敢想?」
……
「啪啪啪……。」
崔大人又連着拍了好幾下驚堂木,「安靜,安靜,安靜。」
雖然八卦好聽,但崔大人不敢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看向堂下眾人道:「徐大人,你家中髮妻之死,本問會上報刑部,仔細查驗,今日暫時不提,且回歸本案,孟夫人,你接着說。」
孟夫人點點頭,輕輕地拍着自家女兒的手背,「不論如何,我和候爺是不敢再讓玥姐兒與徐大人相處了,便將她日日拘在家裏修身養性,倒是徐大人見不着我家玥姐兒,也得不到她的消息,急得很,隔三差五就派人到候府來傳話,想約見玥姐兒。那時玥姐兒已對他的人品產生極大懷疑,自然不可能與他相見了的。我們之所以沒與徐大人在那個時候撕破臉,這個時候說出來也不怕大人與諸位笑話,就是因為乞巧節那府玥姐兒給出去的那方帕子,徐大人說會洗了歸還,可是卻一直不見他歸還,我們實在是擔心他拿着那方帕子說話,影響玥姐兒的候府的聲譽。沒想到這個擔心在寅國公府四房的婚宴上終還是發生了。也不知道徐大人用什麼法子進了婚宴現場,見着人就說那帕子是與玥姐兒的定情信物,上天可以作證,玥姐兒自小幼承庭訓,哪裏幹得出來這樣私相授受之事?可帕子在徐大人手裏,我們饒是有理也是百口莫辯。
「不僅如此,徐大人還在婚宴上到處打聽玥姐兒的下落,就是想見玥姐兒一面。可他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他見到玥姐兒,玥姐兒知道他在找她,也是嚇得躲在新房裏與新娘子在一起,連新房門都不敢出去。後來公主殿下到訪,無意中知道了這件事,便想着在不傷害玥姐兒清譽的情況下把帕子取回來,想着徐守宗沒了那方帕子,總不能再冤枉與玥姐兒有干係了吧。可惜我們還是低估了此人的無恥,在公主殿下用計毀掉那方帕子之後,他竟不顧一切跪在我面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攀扯玥姐兒,我是個做阿娘的,自然不願意他傷害到玥姐兒,便極力否認這件事。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以為婚宴過後他就該死心了,可他竟是一直讓人盯着候府,我的生辰快到了,玥姐兒孝順,想為我繡幅字為我賀生辰,那日因為有些繡技繡不好,便出門去繡坊尋掌坊娘子教教她,事後又到蕭家四房三奶奶屋裏坐了坐,在回府的途中,這個無恥之徒竟膽大包天的將馬車劫走,我家的老車夫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想到那驚懼的一天,孟夫人的心肝仍一顫一顫的後怕,「他將馬車趕到康樂坊后街的那個破土地廟裏,逼問玥姐兒為什麼要放棄他,玥姐兒看着他兇狠的模樣很害怕。徐守宗的目標是她,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儘量引起他的注意,讓女使侍書逃走。因為那個地方很偏僻,徐守宗也根本不怕侍書跑掉,他打的主意就是即便侍書找來了幫手,看到他與玥姐兒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傳揚出去,玥姐兒說不清楚,我齊恩候府就得就範;侍書要是找不來人救玥姐兒,玥姐兒同樣會失去清白,如此齊恩候府亦得就範;大人吶,這徐賊險惡之心不死,逼得我家玥姐兒只得說出他有妻有子,妻子突然故去之事,原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根本不放在眼裏,更想要強辱玥姐兒,幸好那日霍小將軍在附近探望故友遇到侍書求救,不然我女兒的清白當真要毀在這蓄牲手裏了。」
公堂之上,再次響起一片譁然。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明明是玥姑娘勾引我,是她勾引我……。」徐守宗額間冷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