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悲憤交加的指着院子中人,「你們怕姐姐丟了南家的臉,早就盼着她去死是不是?虛偽,虛偽,你們全都虛偽。現在她死了,如你們的願了,你們都滿意了吧!」
雖是事實,但院中所有人都要保持風度,否則就坐實了南笙的話。
南振?淡淡道:「笙姐兒,你姐姐過逝你心裏難受,二叔理解你,現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讓我們進去看你姐姐最後一面吧,接下來府里要辦喪事,還有得張羅呢。」
就是眼前這群人害死了她的姐姐,此刻南笙吃了他們的心都有,可是宣瀚說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姐姐的喪事也耽擱不得,她才一次又一次隱忍着內心的恨欲與抓狂。
「你們都不必在這裏假好心,姐姐的喪事我自會辦理,你們都走吧,別在這裏礙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南笙聲落,就見南文淵在啞叔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來。
發生了這樣的噩耗,啞叔知道肯定是瞞不過大老爺的,但他還是猶豫和掙扎了好久,才比劃給大老爺知道。大老爺知悉的第一瞬間,頓時背過氣兒去,還是他死命掙人中空給掐清醒的。
這人一清醒就怎麼也坐不住了,用盡渾身所有的力氣朝這裏來。
二房的人已經很久沒見過南文淵了,南振?還是假模假樣的迎上去,臉上露出悲苦的模樣,「大哥,真沒想到你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節哀,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這會子南文淵真心疼得吐血,沒空理會南振?的虛情假意。走到石階前,淒哀的望着南笙,「你……你姐姐呢?」
可以看得出來南文淵現在是強打着精神,一直穩穩扶住他的啞叔真怕他聽笙姑娘再道一遍實情,真會受不住打擊。
攔誰都沒道理攔父親,南笙什麼也沒說,往側邊站了站。
啞叔便扶着南文淵踏上石階,二人身後跟着南振?,但在他即將要路過南笙面前時,南笙攔住了他,「我說過了,讓你們滾。」
看着南笙齜牙憤怒的模樣,也惹得南振?惱了,更像是給了他一種換下偽裝的台階,他指着南笙露出兇惡嘴臉,「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我可是你二叔,你怎麼能如此不尊敬長輩?」
「呸,你算什麼長輩?」南笙猛地將南振?推下石階,害得南振?摔了個四仰八叉,「我姐姐被困在鏡兒山的時候,婁嘯親口訴過她你會拿銀子贖她,後來我找到了姐姐,婁嘯說會問你要雙倍的贖金。那時你在我們的心裏何必偉岸光大。直到駐軍攻破了鏡兒山,童叔找到了我們,我們以為他是來接我們回家的,可真相卻是你派他去害我們的。你一定一直在等童叔回來吧,我告訴你,他回不來了,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此言一此,庭中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許姨娘和南雅是萬萬沒想到這期間還有這麼一出。
南振?則明了童叔為什麼一直沒露面,他被摔得很重,四肢散架似的,甘氏和南諾連忙扶住他。
「你……你……,什麼叫童叔回不來了,你把他如何了?」
南笙冷冷的瞥着他,「你這是承認你讓童叔去害我和姐姐的了,南二老爺,童叔已經遭了報應,你信不信報應馬上也會應在你的身上?」
南振?臉上表情十分怪異,有被南笙戳穿真相的難堪,又有作為長輩不該被晚輩叱辱的憋屈感。
「笙姐兒,你不會把童叔給殺了吧。」
南諾小心的問着,這話也是在場其他人都想問了。
可是南笙只說童叔遭了報應,並且永遠回不來了,可沒說童叔死了。
與此同時,寢屋裏,南文淵蹌踉着走到繡榻前,看着南詩毫無血色的臉,無盡的愧悔,自責侵襲着他所有理智。他痛苦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麻嬤嬤見狀,不由跪了下去,哭訴道:「老爺恕罪,奴婢沒看好姑娘。」
南文淵的眼淚開始翻出眼眶,他聽着麻嬤嬤的哭聲沒有作聲,而是仔細的檢查着南詩的屍身。身上穿戴很整齊,臉上的
第1775章 讓你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