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有所察覺
蕭錦仁推了一盞茶到商瀚面前，說得一本正經。
臉皮真厚！宣瀚忍不住腹誹。
「你用不着專門跑到南家來，只要派個人來報信兒，我明兒不照樣跟你回宮了？」
這話蕭景仁怎麼聽怎麼不信，他意有所指的望着宣瀚笑道：「你說得輕鬆，真能走得了？我看你跟這南家的笙姑娘關係可不一般啦，不然你怎麼能在接風宴上為她出頭？」
宣瀚臉微紅，極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兒。
「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這南家姑娘是不錯，但你的婚事可不是能由你自己做主的。」蕭景仁好心的提醒着他，「自打你上十歲，你的親事，太子殿下的親事都有不少人盯着，太子殿下娶了燕國公主，這無話可說，可你不一樣，哪怕將來你想做個閒散王爺，親事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宣瀚眸色沉了沉，他心裏清楚蕭景仁沒說錯。
「不過你們宣家人都不喜歡按常理出牌，興許這南家丫頭真這麼好命呢？你父皇母后這輩子鶼鰈情深，特別是你母后，最是干不出那棒打鴛鴦的事。」
這話峰轉得讓人悴不及防，宣瀚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你一會兒說我的親事我做主，一會兒又提我母后仁慈，定不會難為於我，世子爺，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明日你要隨我動身，那南家姑娘怎麼辦？」他甚至懷疑宣瀚只是初入江湖的一時興起罷了，等將來長了更多的見識，還會把南家姑娘放在眼裏嗎？「怎麼辦？我已經把問題拋給人家了，明日要是隨我走，將來我定不負她，要是不願意，那也就是我們之間沒有這個緣份。」
這話回答得也讓蕭景仁悴不及防，沒想到他這麼爽快。
與此同時，南姑母的寢屋裏，楊嬤嬤正與南姑母說着話。
適才南姑母在接風宴上多吃了幾口，便叫楊嬤嬤去廚下拿一壺山楂茶來，沒想到走過一個路口時正巧碰到今日在接風宴上搗了亂的蘇大牛，堂而惶之的進了世子爺的院子。
南姑母一聽這話，頓時也起疑來，「嬤嬤你還別說，我先前就一直覺得這個蘇大牛我在哪裏見過的，但肯定碰見的次數少，否則我不可能想不起來。」
「莫不是這個蘇大牛也是京城的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南姑母的腦袋像是開了靈光，頓時就響起她在什麼地方見過蘇大牛了。太子殿下大婚時她有幸進宮觀禮，與世子妃一道在御花園裏賞花時，正巧見過昭和公主和二皇子殿下在御湖放風箏，那二皇子殿下不正是與這蘇大牛長得一般無二麼？
南姑母的突然醍醐灌頂，驚得她自己渾身顫抖不已，自言道：「怪不得他連鎮國公府韓家都瞧不上，是了，是了，誰能及得上天家體面，在天家面前，鎮國公府算得了什麼？」
「姑奶奶，你在說什麼呢？」
南姑母說得小聲，楊嬤嬤的問話她聽見了，卻不打算明言。
現在看來，世子爺之所以讓她迴轉南家壩，定是因為受二皇子殿下所指。南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大弟弟身子不好，笙姐兒年紀小哪裏鎮得住許姨娘的狼子野心，思來想去也只有自己能夠勝任。所以，世子爺到南家壩來也並不是來看她，而是衝着二皇子殿下來的。
二皇子殿下說明日就要起程，那想來世子爺也肯定是南家留不住的。
此時想通一切的南姑母激動不已，緊緊的捂着心口，生怕整顆心會因為激動從嘴裏給跳出來。
真是沒想到南笙那丫頭竟有這般的造化，真是阿彌陀佛。
楊嬤嬤見自家姑奶奶一會兒一個面孔，嚇得渾身起雞皮，最後竟是連『阿彌陀佛』都說出口了，「姑奶奶，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行，我不能再這兒坐着，你去看看大老爺睡了沒有，沒有立即回來告訴我，我有要事找他。」
楊嬤嬤為難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哂笑道：「都快到子時了，大老爺身子不妥當還能不早些休息？姑奶奶要是有事，還是明日再去與大老爺相商吧。」
南姑母連忙搖了搖頭，「不成不成，這事兒等不到明日，你先去看看吧，要是大老爺真的睡了，我就作罷。」
楊嬤嬤一臉的莫名其妙，實在不知道自家主子是在弄哪樣兒？但她也只能按吩咐辦事。
楊嬤嬤走後，南姑母在屋裏不信的徘徊，後來索性到庭中等候。
好在楊嬤嬤帶回來的消息是好消息，南文淵還沒睡，南姑母立即往他住處去。
啞叔在門口迎着南姑母，南姑母把他和楊嬤嬤都留在了門外，示意他們走遠些，不要偷聽，更不要讓別人進來。
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模樣，南文淵很是不解，「大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面對南文淵的穎惑，南姑母臉上的笑怎麼也憋不住，「你先前不是透露過，其實是有意將笙姐兒許給那個蘇公子的嗎？」
來時路上南姑母想過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實在隱晦不下去再捅破也不遲。
南文淵就更奇怪了，「不是也說了找不到他的背景，把笙姐兒交給他我不放心嘛。」
甚至他還動了讓笙姐兒招婿上門的心思，大姐姐也有意讓他再續一房好約束府里的那幾個孩子嘛，怎麼又提起這茬兒？
南姑母頓了頓神，思索再三，覺得是瞞不過南文淵的，「適才我不舒坦，讓楊嬤嬤到廚房端一碗山楂茶給我，你可知她看到什麼了？」
他又不在現場，哪裏能知道？不過很明顯他被南姑母把胃口吊起來了。
南姑母低聲說道：「她看到蘇公子去了世子爺的客苑，而且是堂而惶之進去的。」
「那怎麼能行呢？世子爺是什麼身份，要是這人把世子爺給得罪了，咱們南家也要跟着遭罪。」
南文淵完全沒往某個方向想去，整個人都急了。
南姑母不怪他，要不是他見過二皇子殿下，也往那一處想不到呢。
「你別激動，你怎麼就不想想蘇公子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顏面可以自由進入世子爺的客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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