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覺得好難堪,頓時就想逃離,可那寶藍直裰少年攔住她的去路,笑道:「既然來了,就該留下墨寶,否則豈不是白巧遇一場?」
她要走,卻被人攔着,南笙有些不高興,「想與諸位巧遇的是這位姑娘,不是我,你們要墨寶,直管教她揮筆好了。」
儘管南笙都如此說了,但眾人還是沒讓她離開,而她則想着若是大打出手,豈不是要讓姑母面上蒙羞,正想怎麼撤離時,徒然聽到那邊的余珠隱已經與人聊了起來。
「我叫余珠隱,是從林州來的,我是寅國公府四房老夫人的小堂妹。」
余珠隱驕傲的仰起脖子,仿佛她不是寅國公府的客人,而是寅國公府的主人。
「想不到余姑娘年紀不大,輩分卻是這樣的大,真是厲害。」
「可不是麼?」余珠隱繼續不知收斂的言道:「就是寅國公府的世子爺見着我,也得喊我一聲小祖宗呢。」
聽着余珠隱的大言不慚,南笙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余珠隱的話顯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南笙好不容易尋着機會逃了出來,再回頭看着被人包圍的余珠隱,她又覺得腿走不動道。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吧?
隱隱地,南笙覺得有些不安。
她好想就這樣直接走掉,可那兩個女使都看到是她與余珠隱一起離開的,要是此時丟下余珠隱不管,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又是在鎮國公府,丟的可不是一家的顏面。
南笙思慮再三,最終又折了回去,扒開人群,對着仍在大放厥詞的余珠隱說,「你不是說肚子餓了?現在前面已經開席了,咱們快走吧。」
這裏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兒郎,說不定其中就有她未來的夫君呢?余珠隱不肯走,「不是說要我來鎮國公府長見識的嗎?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你着急讓我走算怎麼回事?」
見說不通,南笙也只好上走了,換她拽着余珠隱的手腕往外拖。
余珠隱可不會乖乖任由她托着走,她一邊掙扎一邊朝那些男子呼喊,「你們大家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她這一嗓門喊開,直接又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南笙又急又怒又臊,她真是沒想到余珠隱竟會如此的拎不清,情急之下,南笙一個巴掌就抽到余珠隱的臉上,將她煽倒在地。
余珠隱也被南笙定巴掌給煽呆了,她今日出門是沒看黃曆麼?
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會在別人家裏還被人打?余珠隱回過神來,然後扯開嗓子就委屈的哭開了,「你憑什麼打人?你憑什麼打人?按輩份我也是你祖宗呢,你也打你祖宗,你太不像話了。」
眾人並未因為南余珠隱被打而動怒,而是覺得這個自稱寅國公府小祖宗的姑娘實在太好笑,太有意思。大多揣着諷刺的目光注視着這樁鬧劇,這會子因為余珠隱的話,保守點兒的捂着臉笑,放肆點兒的直接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翻。
南笙見狀被這些人氣得拳頭都握緊了,偏生余珠隱還在這裏不依不饒,「南笙,你今日要是不跟我跪下道歉,我現在就去找世子妃去,讓她給我評評理,我好好的和大家說話,你為什麼要打我?」
要不是余珠隱還歪坐在地上,南笙肯定又是一巴掌煽過去了,「你到底是蠢還是瞎啊?你沒看到這些人對你不懷好意嗎?他們在笑話你,他們在看你的笑話,你還自報家門,你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余珠隱沒想到南笙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當即就想去仔細辯別真假。
那寶藍色直裰的少年郎君將手中的摺扇『啪』的一合,指着南笙故作冷眉道:「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我們好好在舉辦詩會,是你們誤闖進來,我們沒轟你們立即離開,還想拉你們一起加入詩會,明明就是一片好心,怎麼就成了你嘴裏的不懷好意了呢?」
「我看你是看我們與這位姑娘相談甚歡,心生妒忌了,才出言挑撥離間。」
另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