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不敢出門了。」
「……算了。」
林瑤忽然繞到牧婉清身前,捧着她的臉蛋,繃着小臉:「你還是別說了,我並不是很想聽。」
牧婉清看着眼前少女臉上認真的神色,輕輕一笑:「雖然聽起來是很難受,但其實過去了還好,我早就不介意了。」
「我介意。」
林瑤抿了抿瑩潤紅唇,接着重複道:「我介意。」
「……其實我在家鄉的故事也到此為止了。」
牧婉清愣了愣,然後握住了林瑤捧住自己臉蛋的手,拉着她坐在草地上,溫婉笑道:「接下來就是我在別的地方生活的故事了,不過說起來確實讓人有些不適,抱歉,是我疏忽了。」
「都過去了不是嗎?」
林瑤和她十指緊握,小聲道。
「是啊。」
牧婉清輕輕點頭:「都過去了……我也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剛剛那個跟我說話的,是我父親的兄弟,我該喊他叔叔。你也看出來了,他對我很不滿,因為我連父親死了,都不是很上心。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上次,我母親死了,我也不是很上心的緣故,他有些怨氣吧。
畢竟在傳統觀念里,無論如何,死者為大,而對方養育了我,我哪怕假惺惺,態度也需要做到無可指摘。
但我真的做不到啊……別說眼淚了,我剛剛甚至連傷心都不覺得。」
「畢竟一個賭狗,一個尖酸刻薄的潑婦,他們兩人也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啊。」
牧婉清很平靜地評價着自己的父母:「我不同意嫁人,兩人就讓我去打工,每個月都要我給他們打錢,為了湊夠學費,還有給他們的錢,我都快拼了。
當時,他們也沒有說我太辛苦,讓我不用打錢啊,不僅如此,兩人要的還越來越多了……我那叔叔估計也是知道這事的,但當時他也沒有說什麼啊,現在怎麼又說對方至少養育了我了。」
「我讀大一的時候,我那尖酸刻薄的母親去世,我那賭狗父親,甚至連下葬的錢都要我出,這些他怎麼也不提?反而就記住了我晚回來了一天。
我就奇怪了,是不是只要人死了,他們做的一切就都會消失?」
「……」
林瑤嘆了口氣。
「我當時真的認真想過啊,我那尖酸刻薄的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就想,他們夫妻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我仔細想過……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們除了賦予我生命,讓我得出了貧窮、婚姻以及男人都是原罪,讓我一心只想賺錢之外,就沒了。」
牧婉清輕輕搖頭,接着扭過頭去,再次望着旁邊的林瑤,問道:「林瑤,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拿着策劃書問的能不能推進的時候,我問你能不能讓我重新往上爬……當時我真的很想賺錢,賺很多的錢,多到可以不用再擔心的程度,多到能讓我安心的程度……
而項目失敗,我真的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那時候的我,估計就已經病了。」
「我覺得病了倒是不至於,你當時的語氣吧……不像是病了,倒是很像是在故作姿態,想要跟我說清楚風險。」
林瑤不認同她的說法。
牧婉清輕輕一笑:「只有你會這麼想,也只有你會這麼想了……我當時真的很偏激,我被趕出開發二部的時候,真的想過跟陳諾同歸於盡哦。」
「……?」林瑤驚奇地看向牧婉清。
「真的。」
牧婉清點了點頭,頗為認真道:「要不是你來找我,我就真的考慮了,畢竟我真的很想賺錢,很怕失去當時得到的東西……當然,這都過去了,就像你剛剛說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後來就是我們兩個一起度過的日子了。」
「我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錢,地位。」
「林木工作室的總經理啊,年薪千萬級別的待遇啊。」
「而我擁有這些後,慢慢的,也不再只想着賺錢了,也不再偏激了,只想着一件事……某種程度來說,林木工作室確實是有魔力。」
牧婉清望着林瑤的側臉,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而從去年開始,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