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姜蕭,這是我們陳家的事情,別以為我爺爺讓你媽跟我們家的姓,你就真把自己當個數了。」陳魅兒絲毫沒有在意姜蕭的冷喝,臉上的嘲笑就更濃郁了。
站在她旁邊一個圓臉的美婦人,有些尷尬的拉了拉陳魅兒的手臂,輕聲道:「魅兒,怎麼這樣和表哥說話?太沒禮貌了!」
陳魅兒一下子就甩開了圓臉美婦人的手,不耐煩的說道:「媽,你拉我幹嘛,他算哪門子的表哥,那個陳顏只是爺爺收留的小乞丐罷了,他們家一直巴着我們家不放,從我們家拿了多少好處去,現在還想怎麼樣?天天往這醫院裏跑,做給誰看,還不是為了爺爺的遺產來的。」
「陳魅兒,你胡說什麼,什麼遺產,爺爺不會有事的,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這時候從人群後面飛快躥進來一個可愛的小正太,長着包子臉,十分軟萌可愛,他用力一推陳魅兒,大聲叫道,同時眼裏已經盛滿了晶瑩。
陳魅兒眼裏立即溢出陰沉,伸出塗了紫色指甲油的尖利指甲,對着小正太的萌萌包子臉,厲聲尖嘯的說道:「陳嘯宇,你膽兒肥,敢推我,看我不打死你!」
一少女一小正太就這樣在人頭攢的會議室里追打了起來,直到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人推開大門,大聲喝道:「夠了,都給我安靜一點,你爺爺還在重症病房裏,生死未卜,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陳魅兒見追不到陳嘯宇,氣的狠瞪了他幾眼,就坐在椅子上生氣,但也不敢忤逆中年人的話。
軍裝中年人吼完兩個人,又將責備的目光投向圓臉美婦:「董華,你是怎麼教女兒的,不但不愛護幼弟,反而要欺負他。今天當着這麼多人面都敢動手,由此可見平時沒人的時候,有多囂張了?幸虧老爺子現在還沒有醒,要不然准得被你們氣的再昏過去。」
「對不起。大伯,我,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訓魅兒。」圓臉美婦人董華膽怯的縮了縮身體,想去拉陳魅兒道歉,但誰料那女孩根本不憐惜母親的心情。直接站起來道:「大伯,你不就是欺負我爸不在了嗎?要是我爸還在,哪裏輪得到你說話。」
「魅兒,不要再說了!對不起大伯,我,我,我先帶她回家了。」董華說罷就要去拖陳魅兒,滿臉哀求着她不要再鬧了。
「走就走,我本來就不高興來的,我原本該是陳家唯一的嫡出小姐。但誰料爺爺卻只喜歡聽信讒言,不喜歡我爸,竟然偏愛寵信不知道大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種。既然他沒把我當孫女,那我也不會把他當爺爺。反正我是陳家所有財產唯一繼承人,如果屬於我的東西到時候少了一分,我就把陳家那些醜聞告訴全世界。哼~」陳魅兒將小提包,往肩膀上一甩,就直接踹開會議室大門,揚長而去。
董華不停的彎腰道歉,趕緊追了出去。
陳悅之一直站在門口當隱形人。看見這一出豪門恩怨計,真是慶幸自己是個農村人,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啊。
「沈教授讓你見笑了,我是聽周博士說。你讓他們都走,只留了一個小姑娘,倒底是怎麼回事?」陳太易的大兒子陳正軍焦慮的問道。
其它人也紛紛點頭,都圍攏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難道說老頭子這次是真的沒救了,所以醫院也放棄治療了?
陳嘯宇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見大家都去圍觀那個白鬍子老頭,而他卻是輕輕走到陳悅之面前,抬頭仰望着她道:「大姐姐,你真的是大夫嗎?」
陳悅之見他這萌軟的樣子,而且剛才還把那刁蠻少女給治了,便心生好感,蹲下來,和他目光保持平視,輕柔的笑道:「嗯,算是吧。」
陳嘯宇一聽說這眼前漂亮的大姐姐是大夫,眼中立即充滿了希冀的光芒,不自覺就拉上她的袖子,語氣也撒嬌起來:「大姐姐,求求你了,讓爺爺起床好不好?爺爺已經睡了好幾天,都不陪嘯宇玩遊戲了,最近嘯宇認識了很多字,還會背古詩,爺爺都聽不到呢?」
聽着這萌軟的請求聲音,陳悅之莫名就想到自己第一世時懷上的那個孩子,心裏也充滿了慈母的憐愛,心軟的一塌糊塗,幾乎是沒有怎麼考慮就點頭:「好,我答應你,讓你的爺爺快快醒過來,聽嘯宇背古詩好不好?」
「真的嗎,大姐姐,你真的能做到嗎?之前好多白須子爺爺和白頭髮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