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在哪兒,那畜生在哪兒?」李清霞尖利的嗓音從門外傳來,眾人都朝門口看過去,待看清李清霞手上那明晃晃的菜刀時,周偉頓時驚慌起來,趕緊吩咐道:「快,快攔住他。」
這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萬一他真是什麼大人物的把子兄弟,他們今天這樣得罪他,那以後他們的這小村官都別想做了。
李大春攔住李清霞,搶走了她手裏的菜刀,李清霞索性直接撲過去,發揮了女人打架的本領,扯頭皮,指甲掐,牙齒咬,吐火水,拳打腳踢,將那渣男打的哭爹喊娘,渾身更是被掐的沒一塊好肉。
「陳維,你趕緊將你媳婦拉住,他這是強*奸未隧,真的要判,也沒有多大事兒,何況人家在縣裏還有人。反而你老婆這樣打鬧,恐怕到時候還要被判故人殺人罪呢。」周偉心急之下,居然將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緊隨其後而來的陳悅之聽見這番話,眼裏一眯,放射出道道冷光來。
她前世就知道,村委會裏這些人,最會見風駛舵,沒有一個好東西。
尤以村支書周偉和李大春最壞,兩個人貪婪無比,狼狽為奸。
陳悅之朝着陳明之和陳禮之招了招手,來到村委另一邊的走廊,詳細問了剛才的情況,當陳悅之聽到他說和縣裏的大人物是拜把子兄弟時,不由眼睛微微眯起來。
這傢伙說的這樣有肆無恐,恐怕不是空穴來風。而且上一世時,大姐被強,事後她也沒有聽說有什麼人對她家進行補償,就好像吃了啞巴虧一樣。
不,想讓她吃啞巴虧,做夢!
陳悅之讓兩個哥哥回去繼續盯着,而她自己則開始想辦法,她的視線穿過灰濛濛的天際,最後落在一叢淡藍色的小花上面。
在這叢小花的根部則是大面積的紅色星星點點,乃是鄉下常見的蛇草莓,蛇草莓的盡頭則是一叢叢的蒼耳刺,紡垂形的果實上面長滿了小刺。
陳悅之走到那株藍色小花旁邊,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
藍色的小花是野生曼陀羅,有毒;而蛇草莓也有微毒。
那蒼耳刺的藥名叫做蒼耳子,其果實毒性更大。
陳悅之將歸真訣第一層心法,運轉到極致,雙手緩緩從鄤陀羅花、蛇草莓、蒼耳子果實上面拂過,掌心只有一層粉紫色、青色、紅色相間的水汽。
之前已經用過一次,現在已經到達她的極致,要知道第一層歸真訣最多只能凝出三顆草木精華來。
陳悅之的臉色白的像紙一樣,整個人也輕飄起來,她知道這是精神透支的原因,但是她咬咬牙,繼續堅持運轉歸真訣,手再度從這三樣有毒的草木植物上拂過。
這次掌心裏的水汽更濃郁一些了,但仍舊未能凝成水珠精華。
腦仁那裏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知道這是歸真訣運轉過度的警告,如果她再施用下去,很可能前面用的都會被廢掉,並且以後再也不能修煉了。
耳邊傳來警車刺耳的鳴叫聲,時間不等人,她必須要在那渣男上警車前,將這曼陀羅和蒼耳果的毒素精華凝練出來。
陳悅之稍為歇息了一刻鐘。再不休息,感覺腦海中的那根弦都要繃斷了。
看着手中厚厚一層猶如綠色水銀般的水汽,如果不趕緊將它們凝練成水珠,就會立即消散在空氣中。
咬住牙關,忍住那種針刺腦子的痛楚,陳悅之的嘴角漸漸泌出一絲血漬,終於收回手掌來看。
一顆半個小指甲蓋大小,軟糖般,紫綠相間的水珠,外圍被一層蛇草莓的粉色水氣包裹住了,此刻正在她的掌心裏,輕輕滾動。
成了,太好了!
陳悅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誰知還沒站穩,就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暈倒。
幸虧陳禮之從後面將她扶住了。
「妹妹,你怎麼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些派出所的人簡直是畜生!居然,居然對爸媽說,要私了什麼的,還恐嚇爸媽說,如果我們敢到處亂說,就把大姐的名聲搞臭!」
看來那混蛋果然有些背景。
果然,陳悅之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過幸好,她早有準備。
陳悅之跌跌撞撞和三哥一起跑回村委會的屋子裏。
周偉和李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