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之猜對了,他就是在敲鼓。
剛才出現那奇妙的一幕時,他認真看着陳悅之,穿着男子的衣服,披着將軍的服飾,在血海中衝殺,與敵人誓死拼到底,但是敵人太多了,他們的將士 越來越少了。
他好着急,他想幫忙,因為他看到有些士兵膽怯了,想要後退,前方敵人如雲般壓境,他們誓死拼殺,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後退,後方將是萬丈深淵,必死無疑。
突然上官磊瞧見那面戰鼓,仿佛鼓捶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立即有種瘋狂的念頭,不可以放棄,不可以放棄,於是他拿起那鼓捶,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的敲響了那面戰鼓。
原本已經 氣餒害怕的士兵,聽見這戰鼓的聲音,都同時朝他看過來,士 氣再度重振。
他扭過頭,與身披戰袍的陳悅之,四面相對,陳悅之的眼中皆是喜悅和激動,朝着他一點頭,再次揚起手中兵器,對天嘶啞喊出:「我們援兵來了,援兵來了,沖啊!」
士兵們再度沖了上去,倒了一批沒關係,還有十批百批的人頂上,儘管雙手已經 酸麻的不像自己的,但上官磊卻不肯停歇,咬緊牙關,繼續敲打戰鼓。
他好心疼那個女子,看着她在和敵人浴血奮戰,身上傷痕累累,他甚至恨不得以身相替。
敵人終於被陳悅之這方士兵的煞氣嚇到了,紛紛退兵而去,他們取得了暫時的勝利,上官磊只見那個陳悅之,身披着血染紅的戰袍,朝着她慢慢走過來。
這時候上官磊才發現,自己看錯了,這位女將軍不是陳悅之,只是面龐輪廓 有些與她相像罷了,但她比陳悅之年長。而且成熟,嫵媚,姿容絕艷,傾國傾城。
她的聲音像山泉一般的甜美。她朝他走來,輕聲說道:「謝謝你,三生哥哥,悅兒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什麼 三生哥哥,我不是。我叫上官磊。」他拼命的想要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剛才敲鼓的也是他上官磊,不是什麼三生四生的人。
但是那女將軍的目光依舊沒有改變,那麼的深情凝視,就好像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
她的唇仍舊在開合,但是上官磊卻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他拼命想要靠近,問她為何一個女人帶兵打戰,那男人都幹嘛去了。但是卻有一股力道,將他往外扯,等他徹底清醒過來時,就看到了陳家兄妹幾個。
上官磊一路上都神情恍惚,剛才那是什麼 ,是夢,可是他已經 醒着,怎麼會莫名奇妙的做夢?
如果 不是夢,為何胳膊 現在這麼酸麻,就好像真的曾擊打了數百次鼓一樣?
上官磊左思右想。也不得其因,只能將它認作是自己今天 ,運動過量的緣故。
吃早飯前,陳悅之每人遞一杯水。當上官磊喝過之後,發現自己渾身的疲憊,酸痛,竟然瞬間減輕了不少。
而且這水清甜可口,有大自然松林的清新氣息,他連忙看向陳悅之。目光閃動。
「別看了,這是松針上面的晨露,可以清新提神,去除疲勞的,昨晚統共就接了那麼一丁點,我拿泉水摻了,你還當可以讓你無限制的喝呀。」陳悅之白了他一眼,他只得摸着鼻子笑了起來。
張萌萌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看見大家都起床了,有些不好意思:「阿悅,你們好厲害,昨晚我們聊天到那時候,你們怎麼起這麼早呀?」
張萌萌頭次到陳悅之家來作客,加上在這裏又玩的開心,所以興奮極了,到了晚上,哪裏睡得着,便拉着陳慧之姐妹倆聊天談心,三個女人一台戲,從天南地北,聊到天上地下,竟然一下子聊到了三四點鐘,直到張萌萌自己直接嘴裏說着話,但是已經 睡着了,才作罷的。
陳明之一邊端着紅薯稀飯一邊笑她:「我們五點就起來晨練了,哪裏像你,懶丫頭。」
陳悅之照樣遞一杯摻了晨露的泉水給她喝,張萌萌喝過之後,也說好喝,原本還有些困的,但是現在卻突然清醒得很了。
早餐是紅薯稀飯,其實李清霞還給兩個小客人煮了四個雞蛋,烙了韭菜餅,但上官磊卻非要搶走陳悅之的粥碗,還將煮雞蛋剝了殼,一個丟進陳悅之碗裏,一個給了李清霞,並且說他不愛吃雞蛋。
張萌萌自然也有樣學樣,並且將自己的雞蛋,一個給了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