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香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臉色灰暗下去,什麼都沒有說,徹底的癱坐在了地上。
事實上她會說,傳播謠言這主意,最開始還是兒子啟發她的嗎?她不能說,她反正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但是兒子還有遠大有前程,不能連累了兒子。
但是田玉香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她想到那天晚上,兒子拿着那張相片,指着上面漂亮的女孩子說的話。
兒子說她是公安局長的女兒,那自己的兒子以後不就是公安局長的女婿嗎?他們有大後台了,為什麼要怕這些屁大點的村官?
一想到這裏,田玉香的底氣立即又足了起來,她慢慢抬起頭來,滿臉陰狠的說道:「都是我乾的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那丫頭,我就是要讓我兒子甩了她,一個已經被人糟蹋的破鞋,有什麼資格嫁給我兒子呀?」
陳悅之聽見這句話,眼睛一眯,射出一縷冷芒,身形微動,就快速躥了過去,啪啪兩下給了田玉香兩耳光。
「啊,你這個死丫頭,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未來可是公安局長的親家,我兒子未來可是公安局長的女婿,你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立即讓我兒子打電話,讓公安局把你抓起來。」田玉香歇里斯底的尖叫了起來。
因為陳悅之這兩耳光暗含真氣,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事實卻是很疼很疼的。
「啪啪」又是兩耳光下來,田玉香的臉已經變成豬頭,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打的就是你!首先第一點,像你兒子這樣的人渣,我姐才看不上,所以不是你兒子甩了我姐,是我姐甩了你兒子!其次我姐是清清白白的,你若再敢說半個字侮辱她,我絕不饒你。」
「就是被人……唔唔……嘔……」田玉香正想耍賴說,陳慧之就是被人怎麼樣時。陳明之將一包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裏。
用樹葉包裹的,新鮮熱呼的,隔壁家大黃狗,剛剛拉下來的屎。
「你這樣的臭嘴。就只能配大黃的屎了,讓你再說我大姐壞話!」陳禮之得意的說道。
這主意當然是他想出來的了,就是要讓她自己也吃吃屎的味道,要不然一輩子都不長記性。
田玉香趴在地上拼命嘔吐着,還跑去水缸邊打水洗嘴。結果喝到嘴裏,才感覺味道怪怪的。
李能文和李能武兄弟倆跳出來,叉着腰哈哈大笑:「便宜你了,童子尿可是很精貴的。」
「嘔……」田玉香再度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圍觀群眾紛紛哄然大笑起來,並且捏了鼻子退得老遠,指指點點說她是報應,罪有應得,自嘗苦果。
「田玉香,你知不知道錯了,如果你現在就認錯。並且跟陳慧之道歉,我還能保你,否則他們家告到警察局去,別說你家兒子還不是公安局局長的女婿,就算是,也保不住你。」
田玉香還想再罵人,但是付大民已經跑過來了,跪在人群中間,磕頭不停的認錯:「我代我媳婦認錯了,都是我沒用。我雖然聽到過玉香在外面說慧之的壞話,但我以為,這娘們,只是喜歡說而已。並不會動真格的,沒想到,這老娘們,居然做了這樣的事,難怪那天悅丫頭說話那樣沖。村長,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呀。這個家不能沒有女人呀,兩個娃不能沒有娘啊。」
都說付大民老實,陳悅之看來,他的老實和陳維老實,是兩種不同的境界,陳維是真骨子裏都是老實,但是付大民,只是假裝老實罷了。
看他多會說話呀,知道這種時候蠻橫不行,便想用情理動人了。
「各位叔伯,我知道玉香這個人嘴是壞了點,但是她人不壞呀,平時大傢伙兒,家裏有什麼活計幹不了的,玉香都是第一個上前去幫忙的。大傢伙兒能不能幫我跟村長說說,千萬不要報警呀。要是玉香被抓走了,這個家就散了。」
同村跟付家關係還不錯的人,臉上紛紛有不忍的神色,看向田洪亮,幫着說了幾句求情的話。
田洪亮也很難為,便看向李清霞,現在就是人家已經知道錯了,就是你們肯不肯撒手的事了。
陳悅之心裡冷笑,這付大民看着老實,其實是冬眠的蛇吧,冷不丁的就會咬你一口呢。
他故意把陳家推到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如果陳家同意了,就這麼算了,那陳慧之的委屈不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