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為他們能上學,已經夠辛苦的了,他們作為子女,一定要替爸媽分憂。
「二哥,你想的很好,但是你也說了,爺爺雖然明事理,不像奶那麼糊塗,但是他很偏心,就算我們去哀求他,他也不一定會鬆口,所以我們還要再給他一記重拳。」陳悅之先是為三哥點個讚,繼爾又說出自己的想法。
陳禮之眼前一亮,立即看向小妹。
「你又想到什麼好主意?」
「你們想,二叔三叔為啥要慫勇爺奶,多問我們家要糧要錢?」陳悅之並沒有一口氣,說出來,而是循循善誘般,讓他們倆自己想。
二哥切了聲:「這還用說嘛,他們肯定是想,撈回來自己家用唄,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陳禮之卻覺得小妹不會,憑白無故,問一句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小妹肯定還有另一層意思。
他認真的思慮來去,猛然一下子抬起頭來,仿佛靈光一閃般笑起來:「所以小妹你的意思就是,就是……」
陳禮之因為激動,竟然一下子卡殼了,把剛剛想到的話,給忘記了。
陳悅之微微一笑,已經知道三哥想通了癥結所在,而二哥卻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
「哎呀,你們倆不要欺負我笨好不好,快說呀,就是什麼呀,老三,你這臭小子,你趕緊說,想急死我呀。」
「嘿嘿,我不是不說,也不是故意急你,而是說到一半,就突然忘記自己想說什麼了,嘿嘿,二哥,我不是故意的。還是讓小妹來說吧,我想小妹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陳禮之白晰的臉孔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
陳明之趕緊將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家小妹。
陳悅之也無語失笑,進而點頭道:「就像二哥說的那樣,二叔三叔想要佔我們家便宜,但是如果直接來說,肯定要被村里人唾棄。
所以他們就忽悠奶,奶是個糊塗人,一味自私只想到自己,根本不顧別人。
而爺爺雖然懂這個道理,但是他卻偏心。爺認為我們家日子過好了,作為兄弟,接濟兩個日子過的苦的人,是天經地義的。
當然,他認為的這種天經地義,是單向的。
如果沒有這五萬塊錢,我們家以前的日子,不但是陳家三兄弟最苦的,還是村里最苦的。
那時候二叔家天天吃肉,三叔家也偶爾吃肉,我們家一年難得吃回肉,他怎麼不想着,讓二叔也接濟接濟我們家呢?
事實是,他不是想不到,他只是不捨得。你們知道,為何同樣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但是爺爺卻只疼二叔三叔嗎?」
「我們也一直想不通呢,論起孝順來,咱爸在村里,對爺奶那是最好的,十里八鄉,誰不知道呀。
咱媽也是,咱家如果有一口飯,肯定要分半口給他們,但是結果呢,奶卻老是在村里亂說,說媽是個壞媳婦,說爸不孝順她。
我有時候聽見了,真的很生氣,都不想認她這個奶了,她連我們旁邊的江奶奶一分都不如。」陳禮之因為生氣,臉漲的通紅通紅的,眼眶裏也有些發紅。
陳明之也立即很有同感的說道:「是呀,江奶*奶人特好,我們家給她送一碗餅,她不但會還人情,還會偶爾幫我們家做點小事,沒有人時,看顧下院裏的雞鴨啥的。
但是我們親奶呢,每月的糧食和錢,從來都不少,有時候爸媽自己都不捨得吃穿用,寧可我們自己節省着,也要供他們用。
我們自己家吃兩頓稀的,就為了讓奶家吃兩頓乾的。
偶爾買回肉時,也要送一半過去,過節做衣服,都是先盡着他們。結果卻換來什麼,只換來辱罵和埋怨,好像我們是十輩子欠了她似的。
我有時候真懷疑,這是我親奶嗎,這是仇人吧,就算是仇人,我們這樣退讓,也該還清了吧?」
陳悅之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得兩個哥哥,說出這樣一番心理話來。
她何嘗不知道,而且第一世時,她和兩個哥哥一樣,認為這是大人的事,就算心裏憤憤不平,但也不敢開腔,更不敢說,認真的勸父母。
再說了,就算是勸,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反而讓大人認為孩子不懂事。
「二哥三哥,爸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