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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日報記者錢曉雲,走在鎮海城大街上。
鎮海城就是之前的巴達維亞城。
巴達維亞這個非中式的名字,不能作為大華王朝城池的官方命名。
巴達維亞城已經暫時改名為鎮海城,等待內閣正式批覆。
錢曉雲覺得,鎮海城這個名字,明顯是海軍想要彰顯他們的威名。
她走在鎮海城的大街上,看着鎮海城已經在逐步恢復往日的繁華。
第九軍在爪哇島掀起戰事,他們消滅跟隨荷蘭人的鐵杆土着部落。
同時征服了很多當地土着部落。
這些土着部落的家人,都來到鎮海城定居,充當質子。
南洋總督府對這些投靠大華王朝的土着,進行漢化教育。
漢化的土着,將會協助他們管理南洋地區的土着。
爪哇島的漢人,躲避荷蘭人的屠戮。
他們收拾細軟,逃到南洋其他地區。
聽聞大華王朝派兵已經把荷蘭人打跑,這些人紛紛重新回到爪哇島。
爪哇島已經算是他們的家鄉,南洋總督府又承諾,返還他們被荷蘭奪去的資產。
正是由於這些人來到鎮海城。
荷蘭人被抓之後,空曠的鎮海城,才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錢曉雲走近南洋總督府。
南洋總督府是大華王朝管理南洋地區的衙門。
錢曉雲有她自己的消息源,她知道南洋總督府會長時間存在。
南洋地區還沒有完全佔領,治下有非常多的土着人口,漢人十分稀少。
南洋地區長期被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殖民,這地方的西化非常嚴重。
南洋地區先期成立總督府,管理這個地方的軍政要務。
等到南洋地區漢人和漢化人口,達到七成以上。
它才能設省,正式加入大華王朝,這個大家庭之中。
在這之前,大華王朝設立南洋總督府,用特別的法律和政策,管理這個地方。
錢曉雲剛走進南洋總督府衙門之中。
她就聽到代理南洋總督陸遠山,用他那大嗓門喊道:
「教堂全部取締,簡單修繕之後,改成學校。
教育才是根本,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必須要先把小學搞出來。
其他工作慢一點,那只是影響一時,教育工作慢一點,那會影響一代人。
已經成長的一代人,我們吸納一部分,其他人只能被社會慢慢淘汰。
沒成長的一代人,必須讓他們在漢文化的薰陶下成長。
只有這樣,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我們才能徹底佔領南洋地區,誰都奪不走。」
錢曉雲聽到陸遠山的見解,她有些佩服這個軍人。
眼光這麼毒辣的軍人,怪不得能統領這麼龐大的海軍。
她剛走進院落,就被警衛攔下來。
錢曉雲表明自己身份之後。
警衛先她一步,走近總督府通報。
總督府內大嗓門的聲音,很快消失。
錢曉雲在警衛的帶領下,走近總督府。
他看到陸遠山總督,語氣平和的交代事情。
總督府內的軍官,她全部都認識。
她作為隨軍的特派記者。
南征艦隊的每一場戰,她都進行了詳細報道。
錢曉雲對於南征艦隊的高級軍官和基層軍官,都比較熟識。
陸遠山總督看到錢曉雲進來,他主動打招呼道:「錢記者,你這是有什麼事情採訪我,我記得沒有相應的安排。」
錢曉雲立刻提醒道:「陸總督,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做審判荷蘭人的專題報道。
南洋總督府即將對荷蘭人進行審判。
我來這裏請您批准一張通行證,我去俘虜營採訪。」
陸遠山聽到這句話,他激動的一拍桌子,道:「怪我怪我,這段時間太忙了。
這些土着戰鬥力太弱,但搞事的本事卻很強。
厲國峰祝師的動作這麼快,已經收集完荷蘭人的罪證。」
錢曉雲露出悲傷的表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聲音悲切道:
「證據收集的很快,主要是已經沒有多少倖存者。
上至不滿月的幼兒,下至耄耋老者,大部分人都已經死在屠刀之下。」
陸遠山總督看到錢曉雲要哭出來。
他立刻寫好通行證,安排警衛陪同錢曉雲去俘虜營,採訪荷蘭人。
不能讓她在這裏哭出來,上回在這裏大哭,耽擱了總督府很多事情。
陸遠山總督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了解這件事情。
審判荷蘭人的程序,已經走到最後。
他立刻找到厲國峰祝師,與他商量審判的流程。
他們最終討論決定,審判的過程公開,但不進行公審。
爪哇島的漢人已經被荷蘭人屠光。
剩下的那點人,有很多還是漢奸,他們正在審核這些人。
鎮海城人數最多的是土着,這些人可沒有資格參加公審。
公審只有幾十人能參加,進行公審就沒有意義。
南洋總督府對荷蘭人,進行公開處決,震懾其他人。
大華王朝必須要用鐵血手段,為在異國他鄉的漢人撐腰。
祖國挺起嵴梁,流浪在異國他鄉的遊子,才能挺起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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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德跟隨人群觀看南洋總督府處決荷蘭人。
鎮海城中心的菜市場,已經被軍隊封鎖。
數百名荷蘭人穿着囚服,被綁在柱子上。
他們的後方,還有很多荷蘭人在排隊。
王崇德看着被捆綁的荷蘭人。
他咬緊牙關,攥緊拳頭,想要上前把這些罪魁禍首,一刀噼死。
他看到端着鋼槍,筆直站在周圍維持秩序的軍人,王崇德又不敢上前。
這裏有包括巴達維亞總督安東尼·范·迪門在內的大人物。
他們已經成為階下囚,用繩索綁在木架上。
王崇德去華夏本土進貨,逃過了一劫。
他們王家只剩下隨船的那些人,家族其餘人全部被荷蘭人屠殺。
王崇德看到這些荷蘭人,想到他的家人,特別是才兩歲的小孫子,他就忍不住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