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般珍惜自己的容顏,捨不得讓男子窺探了去……
四海不歸這話不過是隨意說說,塔木紅鸞是極少數幾個能讓他願意去親近的女子,所以,在對着她的時候,他說話也自然少幾分冷硬,多幾分溫情。
卻不想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塔木紅鸞指尖一緊,渾身在瞬間僵硬透了。
看着他看了許久,才忽然輕飄飄說道:「師父不是一直如此嗎?你又何必覺得奇怪?」
她輕嘆了一聲,將他的大掌執了起來,握在掌中,兩掌雙貼,一股醇厚的內力經由她掌心滲入到四海不歸的身體裏。
只是試探了下,塔木紅鸞臉色便又沉了幾分,只是在重重遮擋之下,四海不歸完全看不清塔木紅鸞此時的神色。
塔木紅鸞把他的大掌放下,雙手落在他衣襟上,將他衣襟慢慢扯開。
四海不歸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繃緊了,呼吸也亂了幾分,盯着她道:「師父,為何?」
他不喜歡在其他女子面前敞露自己,哪怕只是胸膛上幾片肌膚也一樣,雖然,明知道她想做什麼,可是,他還是沒辦法掩飾自己的抗拒。
塔木紅鸞又豈會不知道她這徒兒的心性?他性子本來如此,她所收的幾個徒弟,除了連她都不想承認的天一水,其他幾個人也只有四海不歸是個男子。
只怪他長得太過於俊美,從年少的時候到他成名在外,她那幾個女徒兒都對他求之若渴。
可是,這徒兒心性有幾分冷情,對女子的親近極為厭惡,包括自己。
但今日她卻一定要碰他,否則,無法知道他這毒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將他胸前衣襟扯開,讓他肌肉糾結的胸膛露了出來,看到那片完美的胸膛肌理,塔木紅鸞再一次醉了。
四海不歸只能閉上眼,拒絕去看對方眼中的貪婪。
「師父和那些女子不一樣,何必如何?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傷了師父的心?」塔木紅鸞的掌落下,掌心一片冰冷,可在撫上他胸膛自後,掌心很快便暖和了起來。
本來是想着立即運功去試探他身上蠱毒,但,自己掌心和那片胸膛上,她意識卻有幾分凌亂了。
她真的很少有機會可以和他觸碰得這麼近,這片胸膛如此完美,那觸感美好的一塌糊塗,但可惜徒兒不喜歡她,他的身子早就被夢蒼雲給佔去了。
她是如此的疼他,哪裏捨得讓他委屈一二?她不願意強迫他,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對他用過強的。
她真的憐惜他,非常的憐惜,憐惜到捨不得看他皺眉,生怕看到他眼底有一絲一毫對自己的厭惡。
「不歸。」掌心微微從他胸膛上划過,慢慢移向一旁。
四海不歸的呼吸徹底亂了,這個模樣完全不像是要替他解毒,而是……在輕薄。
在她手掌將要摸到他胸前某些不該碰的地方之時,他倏地睜開眼眸盯着她,聲音也冷了幾分:「師父,我不喜歡這樣,請你……把手拿開。」
塔木紅鸞一怔,在他冰冷的聲音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都在做什麼,塔木紅鸞忙收回掌,垂眸看着他,啞聲道:「抱歉,師父不是故意想要輕薄於你,只是這麼多年未見,想你想的緊,不歸不會怪師父吧?」
四海不歸暗中鬆了一口氣,依然抬眸盯着她那雙模糊的眼眸,無奈道:「師父,不歸已經長大,你不該這樣了,我不再是小孩,我……真的不喜歡。」
「師父知道你已經長大成人,但,師父希望你知道,不管你長得有多大,在師父心裏你也依然是那個孩子,師父依然是那麼疼你。」她淺淺笑了笑,手掌再次落回到他胸膛上。
在他僵直着身子又在下意識抗拒之時,她笑道:「放寬心,師父只是知道你身上的蠱蟲已經被那些無知的小輩給催化成毒,師父想看看這毒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若非如此,師父無法救你。」
四海不歸睜着眼眸,依然盯着她的眼,她依然和過去一樣溫柔,對他永遠都是那麼極具耐性,就像個慈母一樣。
他心裏還是有幾分酸楚,但,臉上卻沒多少表情,只是淡淡道:「七丫頭不是無知,她只是救我心切,心是好的。師父,你不要怪她,她學藝未精,但卻真的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