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是真的有事,在夢南天房中也不便多留。
一整夜雖然未能從夢南天口中聽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但她很清楚,大皇伯已經在重新審視這些所謂泄露天機的問題,只要他自己相信,他就能衝破這個局。
到時候,她真的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大皇伯精通天文術數,還能看透一些輪迴之事,若他願意幫忙,有些問題或許真的能解得開。
……從夢南天的院子離開,再回頭自己的紫川閣,往東方看去已能隱隱看到一點泛白的雲層,不過,此時離天亮至少還有半個時辰。
看了眼楚玄遲的廂房,燭火已經亮起來了,她便不再多想,轉身朝西廂走去。
天快即將要亮起來,該去為手術準備了。
……
……天亮,註定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了。
一大早,天還沒亮透,弘卿便敲響了那扇房門。
敲了兩下沒聽到裏頭有任何反應,他立即推門而入,眼底的焦急在看到夜澈平安無恙坐在**邊時,才隱隱散去了些。
但,他依然有幾分憂慮。
昨夜來了這客棧之後,他本是要和夜澈住一間客房,不想夢弒月竟將他趕了出門,自己留在夜澈的客房裏。
弘卿對夢弒月始徹底沒有辦法,再加上夜澈昨夜被夢弒月封了穴道之後,連自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想要帶着他離開也絕非易事。
在夢弒月的威脅之下,他只能先一步離開,出門的時候還千叮萬囑讓夜澈好歹堅強活下去,慕容姑娘還在等着他。
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被夢弒月毀了清白,夜澈是不是真的能堅強面對往後的人生。
他真的害怕呀
現在夜澈這模樣,也不知道昨夜到底生了什麼事,弘卿只是看他一眼,便將手裏的水盆放在桌上,看着夢弒月道:「師父,徒兒已經命人為師父準備好早點,我們下樓去享用如何?」
夢弒月淡淡看他一眼,回頭看夜澈的時候,目光竟柔和了幾分。
她笑道:「睡了**,今日醒來身子何有好受些?若還能走動,不妨自己下來。」
夜澈卻連看都不看她,沉鬱着一張臉看向弘卿,隨後,向他伸出手。
弘卿會意,立即走了過去將他扶起來,回頭看着夢弒月道:「師父,我在房中準備了洗漱的溫水,我扶夜公子過去收拾一下。」
這次不等夢弒月回應,他以扶着分明高大結實的要命,但卻依然渾身無力的夜澈,舉步朝門外走去。
夢弒月沒有阻止,他的客房就在隔壁,那小子現在看起來還虛弱得很,量他們也跑不出她的五指山。
離開這間客房,再走進隔壁的房間,夜澈才狠狠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在看到那個老妖婆了。
從瘋婆子升級到老妖婆,絕不是沒有道理。
弘卿一直不敢問昨夜到底生了什麼事,看他現在這模樣,只怕已經被夢弒月……一切都怪他不好,若不是他還念着那點師徒之情,也許就不會將夜澈害到這地步。
「是不是有吃的?」進門之後,夜澈才不過走了兩步,便忽然放開了他,舉步朝放中央的圓桌走去。
上頭有一盆溫水,哪怕不能刷牙,至少也先洗個臉再說。
那老妖婆昨夜……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沾染到她的氣味,一想就渾身不對勁,只恨不得將身上這套衣服換下來,重新換一套乾淨的。
見他手腳麻利地端起茶壺漱口,之後就着水盆將自己一張臉洗淨,弘卿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夜公子原來已經恢復體力了,敢情剛才那一切都不過是在演戲?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夢弒月對他們的防備心會放輕一些。
至於他們昨夜的事……這事,就當未曾生過,從此被抹過去吧。
「吃的在下頭,我去看看他們準備得如何?若是夜公子身子還不舒坦,要不我讓他們將早膳送上來可好?」這些話說完,他人已經走到桌旁,長指往水盆里探入,沾了點水珠之後,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夜澈一看,頓時臉色一沉,響起昨夜的事情,正要開口罵娘,卻在對上弘卿的目光之後,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脫下貼身衣物……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