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七郎不是東西,他是一個人。www.biyange.com」雨娘被七七的話頓時給激怒了,一抬頭還想說什麼,卻不想忽然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已經落在她臉上。
還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她甩飛了出去,瘦弱的身子完全扛不住那一掌的力量,如同斷線的風箏,直直飛出涼亭外頭。
七七這一巴掌就連無名也沒料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雨娘的身子已經快要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他腳尖一點,人迅速過去,將她在半空接住,扶着她穩穩回到地上,怒目瞪向涼亭中的人,她卻已經一臉不在意,舉步離開。
身後,只丟下幾句冰冷的話語:「明明早已在一起,還在本宮面前裝腔作勢,無聊」
話語落下,人已經徹底走遠了。
站在風中的男人指尖還在輕抖,可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憤怒,還是失望,又或者是絕望。
「七郎。」雨娘好不容易才緩過氣,立即退了兩步遠離着他,想說什麼,可一張嘴,竟是一口淤血涌了出來。
她用手把唇角的血跡抹去,卻見無名依然看着七七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那冷寂的雙眸,那失落的身影,讓她心頭一陣又一陣的揪痛。
咬了咬唇,她才走了過去輕聲道:「七郎,我想殿下只是誤會了,我我去跟她解釋,好不好七郎,你不要難過,我現在就去跟她解釋。」
說着,忍着胸臆間那股翻湧的氣息,一轉身便要朝七七追了過去。
身後的人只是輕輕扯了她一把,便已經將她拉了回來。
回頭,只見他已收回目光,轉身朝東廂走去。
雨娘實在見不得他這般落寞的模樣,心裏疼得慌,只好緊緊追了過去,想要安慰,卻又愣是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兩個人從前院回到東廂,一路上連半句話都沒說,直到進了東廂院門,雨娘才輕聲道:「七郎,是不是因為我來到這裏伺候你,殿下她她才會生氣」
聽不到他的回應,雨娘心裏更加不安,頭也低垂得更為厲害。
胸口一陣堵,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壓在那裏,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終於在穿過小院子跨上廊道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張嘴又是一口猩紅的鬱血狂涌而出。
聽到動靜的無名回頭時,便見她正在拿衣袖手忙腳亂地擦着唇邊的血跡,看到她這模樣,無名完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知道她沒有半點武功,七七出手居然還是那麼重,她到底想做什麼是真的認定雨娘身上有惡靈,還是說,根本只是心裏不高興,找個人發泄發泄
可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你受了傷,別再亂跑了。」臉色依然是那麼難看,他一轉身,徑直朝寢房步去:「隨我來,我替你運功療傷。」
雨娘本來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正擔心他厭惡自己,不想,他竟願意替她療傷。
只是遲疑了下,當即心頭一喜,趕緊跟了過去。
一連幾日,七七和楚江南幾乎是每日都在外頭遊玩,夜裏也在一起,別說宮中的事情七七不管,就連寶兒,這幾日她都幾乎沒有去看過她。
前來責備的人一個接一個,就連和他們住在一起夜澈都開始有點看不下去了,可不想,不僅七七不聽他的,就連楚江南也不再願意和他多說話,甚至,連聽他說話都不樂意。
這情形,真把夜澈也鬱悶死,兩個人的性情變化得越來越大,初時還看不出來,但,這一步步發展下去,竟開始和從前很不一樣了。
無名找過七七幾回,七七不理會,夢蒼雲傳召七七過去,據說是訓過幾回,七七也是依故行事,這些人中,唯有楚玄遲和沐初,從頭到尾不聞不問。
據說玄公子和殿下正鬧着矛盾,殿下頭一回在南公子房中過夜之後,玄公子便不再理會殿下了。
以楚玄遲的傲氣,若是七七真的變了心,他從此對七七不屑一顧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怎麼總隱隱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楚玄遲又豈會是如此輕易會言棄的人這根本不可能。
又不知過了幾日,那個月色還算明媚的夜晚,夜澈終於忍不住將七七從楚江南的寢房扯出來,一路拎着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