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公主府發生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阿鶩,你不顧念我,也要顧念我們的孩子。小繡她也吃了魚生,鳳白泠明知道魚生有問題,還刻意隱瞞,她分明是居心妥測。」
;;;納蘭湮兒攔住獨孤鶩的去路,她的一雙孩子,猶如她的眼珠子一樣珍貴,可她不屑去求鳳白泠。
;;;「你會在睡前給他們講故事?」
;;;獨孤鶩抬眸,藍眸深邃,棕眸幽深。
;;;困惑、不解,納蘭湮兒不知獨孤鶩為何突然問起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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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錦和小繡從小就有各自的奶娘照看,什麼睡前講故事,納蘭湮而聞所未聞。
;;;不僅是她,皇子的孩子們哪個不是如此?
;;;「你會給他們唱兒歌?」
;;;納蘭湮兒啞然。
;;;她歌聲妙曼,懂得各種古曲琴樂,可兒歌又是什麼?
;;;以前的獨孤鶩,從不會問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這些,一定是鳳白泠說的。
;;;納蘭湮兒不禁心驚膽戰。
;;;她和阿鶩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卻覺得,兩人之間在漸行漸遠。
;;;「若太子妃沒有其他事,告辭。」
;;;獨孤鶩垂下了眸,掩去了眼中的暗色。
;;;輪椅滑動,不等納蘭湮兒回過神來,獨孤鶩已經消失在廊道的盡頭。
;;;鳳白泠雖然沒啥人品可言,可若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出了事,她倒不至於袖手旁觀。
;;;春日的奼紫嫣紅,很是熱鬧,唯獨獨孤鶩的那一身黑衣看上去那麼的蕭瑟。
;;;納蘭湮兒咬着唇,鮮血的滋味在嘴裏瀰漫開。
;;;「太子妃,你答應了今日去接皇長孫,歲末的月試殿下又拿了第一。」
;;;她的貼身丫鬟忐忑着走了出來,輕聲提醒道。
;;;提到了兒子鳳錦,納蘭湮兒眼中又有了喜色。
;;;阿鶩並不在乎小繡,一定是因為她是女兒的緣故,可小錦就不同了,他是男兒,從小就文武雙全,在國子監讀都比阿鶩撿來的那個小野種要出類拔萃。
;;;「去國子監。」
;;;離開皇宮時,納蘭湮兒又成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太子妃。
;;;大楚國子監,是大楚莘莘學子嚮往的最高學府,它只對五品以上的官員子弟開放,三歲即可入學當童生,。
;;;從先帝開始,為了廣納賢才,年齡和招收範圍都有所放寬,除了皇族、官宦之外,平民和異國的學子只要通過考核,都能入學。
;;;它坐落在楚都都城的一陲,離鬧市有一段車程,環境鬧中取靜。
;;;和毓秀院不同,哪怕是隆冬臘月國子監也不曾停課,只有在每年的除夕才停學五日。
;;;這個時節,國子監門口的銀杏樹綴滿了小扇狀的新葉,在風中搖曳着。
;;;今日恰逢春季入學,一些新生們或是坐着車馬,或是步行,紛紛聚集在這一座夢想中的學堂外
;;;其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看上去尤其的不和諧。
;;;「他」梳着個小包包頭,穿着一襲不合身的藍色長衫,小臉蛋胖嘟嘟紅潤潤,年紀也特別小,應該是國子監最小的童生了。
;;;旁的童生們都由家人或是書童背着箱籠,「他」也背了個特小號的箱籠,邁着小短腿,整個人跟着箱籠搖搖晃晃着,讓人不由替「他」捏了把冷汗,唯恐「他」被砸到。
;;;走到國子監的門口時,「她」玻璃珠子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轉着。
;;;小胖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鳳小鯉望着前方一排高高的階梯,小嘴噘得老高。
;;;早知如此,她就不答應頂包大春來什麼國子監了。
;;;大春就是春柳的遠方親戚家的小孩。
;;;他也是鳳小鯉的好朋友,大春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去年剛考上國子監,入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