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站着二三十人。
寬闊肅靜的大廳,議論聲不斷,不斷的有人議論着。
大多數的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年齡。
有極少數的幾個人,已經頭髮花白,早已經過了花甲之年。不過,這些人都是精神矍鑠,眼中神采熠熠,渾然不像過了花甲之年的老人。
「仲景公,醫院的設立,雖然是一件好事,我就擔心劉荊州是腦袋一頭熱。一旦開始後,遇到了難題,再突然撤退就難辦了。」
「如果半途而廢,咱們這些老傢伙,能捨棄嗎?」
「劉荊州為民謀利,稱得上高瞻遠矚。不過,老夫也擔心開頭容易,後面缺乏堅持。在場的人,許多可都是有各自醫館的。現在放棄了醫館來組建醫院,一旦醫院出了問題,砸的就是自己的招牌。」
「雖然有風險,不過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們必定是醫家中開創性的一批人。雖然過程可能有艱難險阻,但值得一試。」
一個個紛紛開口,或是展望好處,或是一副擔憂神色。
這些人,都是荊州的名醫。
之所以前來,都是因為張仲景的號召。因為張仲景的威望和醫術,都足以讓他們相信,所以才來了。
張仲景看向一個個和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人,道:「諸位放寬心,多給劉荊州一點信任。有劉荊州幫忙,一切都不是問題。難道,諸位不相信劉荊州嗎?」
提及劉修,大廳中的眾人又連連點頭稱是。
劉修年紀不大,卻是真正的能力卓越。
眾人在大廳中等待,不多時,大廳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劉修身穿一襲白色的長袍,腰纏玉帶,器宇軒昂,闊步而來。
進入大廳,劉修微笑道:「諸公有禮了,請坐。」
賓主落座!
張仲景迫不及待的道:「劉荊州,不知道醫院的事情整理得如何了?」
劉修說道:「一切,都已經考慮好了。」
說着話,劉修拿出了寫好的綱要,交到張仲景的手中。這本綱要,通篇是用左伯紙撰寫裝訂的,足足有三十八頁。
每一頁紙,都是劉修的心血。
劉修正色道:「仲景公,醫院的構架,人員的配備,以及醫院人員的任免等等,我都做了安排。目前來說,仲景公只需要依照綱要執行即可。不過,醫院有自己特殊的地方,有些地方,或許是我考慮不周全,仲景公單獨補充即可。」
「劉荊州此舉,功在社稷,利在百姓。雖然是大好事,但老朽程齡,心中有疑惑。」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起身,老者名叫程齡,是襄陽的名醫,頗有名氣。
劉修微笑道:「程老心中有什麼疑惑呢?儘管道來。」
程齡正色道:「醫院的組建,需要大量的錢財,應該怎麼解決呢?難道一直都是襄陽負責嗎?」
劉修道:「程老,綱要的第三頁,清楚的闡述了這一問題。」
提及綱要,程齡的目光落在張仲景身上。
張仲景翻到了第三頁,翻閱了一遍後,回答道:「劉荊州的綱要中,第三頁的確詳細的闡述了錢財的問題。」
程齡聽了後,拱手道:「劉荊州,老朽沒意見了。」
「劉荊州,老朽金閒,有一個問題。」
醫者當中,又有一名皓首老者站出來詢問。
劉修擺手道:「金老請說!」
金閒問道:「敢問劉荊州,醫院誰來管理?哪些人來管理?是官府派遣官員管理,還是由醫者管理。」
所謂的外行領導內行,這事情經常有。
然而,特殊的領域,必須是內行領導內行,醫院便是如此。
劉修回答道:「醫院的管理人員,肯定從諸位當中進行挑選,不會派遣不懂醫術的人參與管理。這一點,在綱要的第二頁,已經闡述清楚了。」
張仲景又翻看了第二頁,找到了詳細的內容。
劉修不等其他的人開口說話,直接說道:「為了節約時間,諸公請暫且壓下心中的疑惑,先把綱要上的內容看完後,再合計一番,擬定一個需要我解釋或者幫忙的事情。」
「諸公你一言我一語,看似是問題,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