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大哥,你帶人了嗎?」劉榕看到哥哥,心裏安穩多了,這人家逢巨變,是頂頂怕死的一個人。聽說養了不少江湖中人。不過也因為這樣,於是嘴越來越欠。
「你男人沒帶人?」這對兄妹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完全不把邊上那三位放在眼裏。
「你帶人了嗎?」劉榕拉着景佑的手,就算知道,樊英有人,但是她還是有點擔心。
「得看他們的膽子有多大。」景佑想想,挑了一下眉。
「你們能帶多少人?以為自己能出得了城嗎?」那位綠營管帶拍下了一把腰刀。
「你完了。」劉榕看了那把刀,很同情的看了看這位。
本來他剛剛憂國憂民,劉榕對他印象還不錯的,販販私鹽,抄個家就差不多了。一般來說,刑罰這事,景佑說了算,對這位若是映像好,抄完家,派他上戰場,再立戰功,其實影響不太大的。他們家最多損失點錢。
可是現在,對着景佑亮刀子,還有就是,這態度表明了,因為樊英嘴欠,於是,他們被打上了要滅口的標籤。這位不會讓他們活着出城了。要滅了皇帝與貴妃的口,這位可不就是完了嗎?
「皇上,要打嗎?」小錢子跑了上來,抹了一下汗,細聲細氣的對景佑說道。小錢子連看也沒看邊上的那三人。讓人覺得他其實挺期望着,由景佑的嘴裏透一個『好』字一般。
那位管帶蘭大人的刀掉地上了,那位流里流氣的公子聽到『皇上』兩個字,暈過去了。鹽道大人好一點,因為他是見過景佑的。看到景佑,直接跪下了。不過身子哪篩糠一樣,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現在除了暈了的那個,大家都知道,劉榕剛剛的那句話,放在他們三人身上都合適了,『他們完了!』
其實景佑他們沒帶人。最多幾個暗衛。但是暗衛們對他們三個,加上他們的長隨,是夠了。但是。這附近就有一個兵營。真的對上管帶附近的兵營,逼狗入窮巷,是很危險的事。
就算景佑的大軍就在城外,但帝王的命可比這些人值錢很多。君子是絕不能立於危牆之下的。
不然小錢子為什麼爬上來。為什麼特別要用細聲細氣的聲音來表明景佑的身份。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好在這幾個人都是軟蛋,一句『皇上』。三人及他們的手下就完蛋了。
樊英的人進來把人綁了下去,然後派人去請樂親王,還有隨軍的大將們。當然,還有那倒霉的地方官。有了這三貨。布政司,還有府台還逃得了嗎?
讓人收拾了地方,景佑也懶得換地方了。正好借這地方,拿這三貨揚刀立威。而破的牆壁。正好就是證據。
「哥,你能別那麼嘴欠嗎?萬一我們不在這兒,你打算怎麼辦?」劉榕坐好,對着樊英叫道。
她是真的開心,其實這兩月,她一直很擔心樊英,雖然他一直有傳信回來,但是看不到他的人,她還是為他擔心,生怕他會被卷進去。可是現在看到他了,又生氣,這人的嘴能別這麼欠嗎?
有當着帶兵的人,揭他們的短嗎?還當着外人的面說,他們是販私鹽的?有這麼不知道死活嗎?
「你怎麼出來了?」樊英給景佑行了一禮,歪着腦袋看着妹妹,沒法子,這位成了妃子之後,他還真的沒再見過,於是也沒法把她『貴妃』一樣尊敬。
「好玩啊!對了,外頭情況怎麼樣,鎮南王真的那麼弱?」劉榕一擺手,笑眯眯的問道。
「皇上,草民飛奔而來,就是想說,萬不可掉以輕心。南匪聯合了外援,力量不可小覷。」樊英收回了笑容,對着景佑一抱拳。
「好了,這些事回頭去行在說。小錢子,送娘娘回去。」景佑對着樊英一擺手,對着小錢子說道。
劉榕明白景佑的意思,這裏過會就變朝堂了,她站在這兒是不合適的,忙對樊英說道,「你想吃什麼,晚上跟皇上回來吃飯。」
「行了,你那手藝,也就……你隨意。」本來樊英要鄙視一下妹子的,但看了景佑一眼,生生的吞了回去。
劉榕也給了他一個白眼,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手藝也就是景佑喜歡,其它人才不會買賬。
劉榕恨恨的瞪着他,「你那嘴,總有一天跟你得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