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劉榕已經不想回憶,自己怎麼再一次被吃掉的。她在清晨聽到小錢子的叫聲時,她也想死。不是起不來,而是羞憤無當的。
她已經不想回想,某人把她騙到澡盆子邊上,然後,就那麼把一片狼籍扔外頭。她現在只覺得沒臉見人。她覺得,她連眉娘都不好意思見了。
這個好在不會被人記錄,敬事房的記錄里,只會有某月某日某時幸某妃(貴人)。
不過側頭看看又蒙頭的景佑,然後就看到了他露出光潔的臂上那錯亂的牙印,還有抓痕……
這是自己乾的?哦!現在不是她想不想死的問題,而是想不想活的了。
「把皇上的中衣拿進來。」劉榕只能撐着起來,穿上衣裳,讓人送上景佑乾淨的中衣。
外頭的人只以為,她是要幫景佑親自更衣。哪裏能想到,她根本是不想讓人看到景佑身上的傷痕。
「起來。」劉榕拍着他,她真的很想好好的跟他說,不過,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
「不要。」景佑又撒起嬌來。
「快點,昨天晚上就沒梳頭,今天早上就得洗頭了。」劉榕這回真的不是威脅,而是現在看到了昨天編的那些小辮兒現在已經不成體統了,如果不洗,她根本就沒辦法把這些頭髮原狀。
景佑不理他,還是躲在他的被子裏。
劉榕抓起了他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頭髮上。然後景佑終於自己坐起了,那鼓着腮,然後各小辮各自任性的亂杵在他的頭上,讓劉榕又忍唆不禁。伸頭在他的唇上一吻。
景佑笑了,想抱抱她,不過被她拎下了床。外頭的水已經備了,劉榕急急的,解開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辮,把他按在了水盆里。
現在她心裏又恨急了。真不知道昨晚他着什麼急,自己又不會跑掉,把自己抓進澡盆,再一身水的把床單打濕。現在一早還得給他洗頭……
她萬不肯承認。主要是太丟人,太丟人了。
憤憤的把他的頭髮洗乾淨,包上干布,然後跟擰衣裳一樣,把頭髮上的水擰到干布上。如此這般的重複了兩次。他的頭髮就已經夾幹了。
梳順了。留下下面一半的濕發,披散在肩膀上。把上面的頭髮松松的挽了一個書生髻,再戴上布帽時,倒也看不出什麼了。
「沒時間吃東西了,喝點奶茶,就兩塊點心。下了朝,我讓人送點心去上書房。」劉榕利落的說着。
順便讓人拿了龍袍來,自己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缺失了,正好看到景佑已經吃了兩塊點心了。把他再拽起,套上了龍袍。
「榕兒。」景佑老有點無語了,自己好歹也是皇帝,她至於跟對優優一樣對自己嗎?弄得好像自己是上學要遲到了,他娘正在嚴厲的管教他一樣。
「好了,快,小錢子呢?」劉榕哪裏想得到此時景佑的想法,只是看看大鐘,心裏算着時間。
「在,轎子好了。馬上就能去。」小錢子也是一頭汗。
「快走,快走。」劉榕推着景佑往外跑。
「榕兒,我是皇帝。」景佑還是不忘記跟劉榕強調。他是皇帝呢!讓人等皇帝,不是應該的嗎?
「我知道。可是讓你遲到, 人家會說我禍國的,你要他們絞死我嗎?」劉榕把他推上轎子。
景佑大笑了起來,兩天,劉榕已經兩次說到被絞死的事了,她到底有多怕被人說她是禍國妖姬啊。
轎子不管景佑是不是在笑。在小錢子的催促之下,飛快的跑了起來,景佑被速度一下子帶得撞到了椅背上。
小錢子罵了轎夫一聲,但是卻沒讓人慢下來。景佑的轎子就跟煙一樣,飛快的消失在了劉榕的視線里。
「娘娘,你要不,也去更下衣。」眉娘笑着過來。
「哦,天!」劉榕又提起裙,趕快回去,時間又不早了,她今天更慘,她連擦身的時間都沒有了。此時已經不能羞澀了,而是不能自己也遲到。
抹了一點香油,梳了頭,就同樣跟逃命一樣,跳上一輛車。她比景佑還慘,她連吃點心的時間都沒有了。
景仁宮裏,車駕依然是她最晚,她今天倒也認了,她現在只期望着,蘇畫跟昨天一樣,別提前出來。
蘇畫沒有讓劉榕失望,跟
第二一六章 都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