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這雲墨軍的大帥有仇?」藍莫沉默了一會,又問了一句,雖然紀墨一直說紀晟睿是故人,可藍莫冷眼旁觀,發現她每次說起此事的神態,實在看不出兩人像有什麼交情的樣子。
「藍莫,有沒有人告訴你,為人太過敏銳不是好事啊?」紀墨有些無語的瞧了她一眼。
「沒有,因為與我不相干的人和事,我從來不管不問,所以,根本沒有什麼人知道我感知敏銳。」藍莫一本正經的回答。
紀墨……
他們所在之地離雲墨軍營不近,一行人在路上足足耗費了三日時光,才到達雲墨軍結寨的外圍,紀墨遙望着遠處的軍營,目中略帶訝色的看了蕭靳一眼,開口道:「蕭公子,你一個人跑離軍營這麼遠,膽子不小啊?」
「咳,我當時本是帶着幾個斥侯外出查探軍情,結果半路上遇到了一小隊魔人,我所帶斥侯小隊全滅之外,自己也被幾個魔人一路追截,後面的情況仙子你們也看到了,若非恰巧遇到幾位,我蕭靳只怕是回不來了。」蕭靳輕咳了一聲,接口道。
紀墨抿嘴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問,蕭靳似乎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見紀墨不問,鬆了一口氣之餘,帶着幾人直奔軍營。
蕭靳雖然只是築基修士,可因他卓越的領軍才能以及可越級殺敵的強悍戰力,在一年前已被破格任命為統領五萬人的驍騎將,他一入軍營,立即有個黑臉將軍迎了上來:「將軍,你可是回來了,這一晃二十餘日不見蹤影,可把我們給急壞了,這幾位好像不是我們營的人吧?」
「胡將軍,我出去的時候撞上了一隊魔人,被他們一路追殺,若非路上幸遇到這幾位朋友援手。只怕是回不來了。」蕭靳看了黑臉將一眼,神情自若接口道。
「原來是將軍的救命恩人,胡海代我驍騎七營的全體將士謝過諸位。」黑臉將軍聞聲神色一整,連忙抱拳朝着紀墨幾人行了一禮。就這會功夫,又有數人從營寨中跑了出來,滿臉激動的朝蕭靳行禮,從這些人的言行中可看出來蕭靳在驍騎七營的聲望極高。
「區區小事,當不得謝。倒是我師徒幾人冒昧前來叨擾,頗感不安。」紀墨擺了擺手。
「仙子說的什麼話,我蕭靳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卻也知道救命之恩不敢忘的道理,以幾位的本事,能來我一個小小的驍騎營做客,這是我的福氣,咱們別站在這客套來客套去,幾位先進我營帳,喝下來喝杯茶罷。」蕭靳臉色一整。肅容道。
紀墨幾人隨着蕭靳走進他的營帳,不多時,便有一個容色十分俏麗,身着盔甲的青年女將端着一個古色古香的茶盤走了進來,茶盤上放有幾杯芬芳撲鼻的茶水,蕭靳在看見她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變,忍不住脫口道:「悅錦,怎麼是你?」
「蕭將軍,錦悅聽聞你這有貴客來臨。來人又多是女客,而第七驍騎營卻沒有專門奉茶的侍女,悅錦特前來客竄一下,不行嗎?」被稱着悅錦的女子朝他嫣然一笑。然後,捧着茶盤,來到紀墨等人的身旁,將茶水一一擺上,在經過紀墨和銀月的時候,她的的目光格外的在兩女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眸光深處多了幾許意味莫明。
「咳,咳,當然不是……」蕭靳頓時被嗆了個紅臉,他瞄了瞄紀墨幾人,又瞄了瞄目光不善的錦月,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為好。
「將軍,卻不知這幾位貴客是哪個營的,錦悅似乎從未在雲墨軍中見過他們。」錦悅瞟了蕭靳一眼,對他的窘態仿然無覺,她放下茶杯之後,退到蕭靳身旁站定,狀態不經意的問。
「哎喲,瞧我,都忘了給大家介紹,錦悅,這位是我剛結識的兄弟,比我小一歲,姓秋,名寒山,這位是他的師叔,這兩位是他的師姐,這一位是他妹妹。」
「秋老弟,幾位仙子,她叫紀錦悅,是紀氏皇室的郡主,亦是我軍先峰營的副將。」蕭靳哎喲一聲,忍不住伸手重重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連忙站起來為雙方介紹。
「見過紀將軍。」紀墨朝她頷首致意,藍莫和秋氏兄妹則是坐着向她報拳行了一禮,至於銀月,則是直接端起身前的茶水,慢吞吞的喝了起來,根本不理會錦月,在她的意念中,她又不是軍營中人,無論是蕭靳也好,紀錦月也罷,管他什麼軍銜,都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紀錦悅見狀一張俏臉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