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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阿卡得教授後,戚暮站在維也納國際機場灑亮光滑的落地玻璃窗前,注視着那架銀白色的飛機漸漸地飛向雲端。良久,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往維愛總部而去。
其實阿卡得教授這次說的話,就像他所提到的一樣,戚暮早就有所預感。甚至不僅僅是他自己,極個別的樂評家也曾經發表過類似的評價,大類就是「戚暮的琴聲與柏愛更為契合」、「倘若戚暮有機會和柏愛合作,想必會造成更加與眾不同的效果」。
戚暮上輩子從七歲開始學琴,20歲進入了維也納交響樂團,再加上這輩子的經驗積累,如果說他的音樂風格至今還沒有形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早在戚暮第一次見到蘭斯大師的時候,這位小提琴大師就形容過他的風格,甚至在此之前,慕尼黑音樂學院的卡爾教授也評價過戚暮的音樂風格——
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認為,戚暮的風格確實與閔琛的很像。
但是音樂風格的相似,並不意味着在戚暮擔任首席的時候,他帶領樂團進行演奏就會產生與閔琛相似的效果。
首席作為一個交響樂團中地位僅次於指揮的人,其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一名優秀的首席甚至可以對樂團造成超過指揮的作用,決定了一場交響音樂會的成功與否。
而說實話,戚暮上輩子從未擔任過首席,這輩子也只短暫地擔任過幾次首席,之後便直接成為了帕雷森劇院樂團的首席和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首席。
他的音樂風格確實是早已形成了,但是他的「首席風格」,卻是在與帕雷森、維愛的日漸合作磨合中,漸漸地歷練出來的。甚至連阿卡得教授也沒有想到,與維愛相處了這麼久,戚暮的風格卻依舊沒有向這支樂團的方向演變,仍舊不屈不撓地發展向了柏愛的方向。
如果此時柏愛沒有克多里,而戚暮也不是維愛的首席,那這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條件。阿卡得教授相信,他的學生絕對有資格勝任柏愛的首席,帶領這個樂團走到更高的地方。
但是,並沒有如果。
在走出維也納國際機場的時候,戚暮刻意地壓低了自己的帽子,遮擋住了俊秀漂亮的面容。他輕輕地嘆了聲氣、沒有再多想,徑直地招了一輛出租車,打算趕緊趕回樂團。
現在來想這些事情,也不會想到任何解決的法子。已然形成的風格戚暮不會刻意去改變,況且這並不是一個錯誤的事情:柏愛的音色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華美醇厚,與這支樂團的風格相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戚暮的一種誇讚。
現在的戚暮只得將這件事暫時放在一邊,先着重地將樂團最近要忙的事情處理結束。
新年音樂會結束後,維愛又召開了一次樂團成員大會,將接下來的一整年的具體事務確定完畢,並且定下了再下一年的樂團風向。
當新年音樂會結束了七天後,在戚暮剛剛得到了一個短暫的假期、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的時候,某個男人就一聲招呼都不打地從柏林趕到了維也納,神秘兮兮地讓戚暮到了某個奇怪的地方等他。哦對了……還要記得帶上行李。
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戚暮還感到了一絲詫異。怎麼突然之間就從柏林到了維也納,還讓他拿着行李?不過戚暮並沒有想太多,他隨意地收拾了幾件衣服,拎着輕巧的箱子便到了閔琛電話里所說的地方。
等到了現場、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後,戚暮:「……」
俊逸清貴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衣,見到青年已經到達後,閔琛將雙耳上的隔音耳罩摘下,抬步跨下了階梯,語氣平靜地說道:「難得有一個假期,出去轉轉吧。」頓了頓,閔琛俊眉微蹙:「衣服帶得有點少?」
仍舊沒回過神的戚暮:「………………」
閔琛極其自然地伸手拉住了青年的右手,帶着對方一起往停機坪的中心走去。等到戚暮被對方按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時,他才猛然驚醒:「等等,我從來沒有開過飛機!我坐在這裏會不會……」
「沒關係。」修長削瘦的手指輕輕地抵在了青年的唇間,讓戚暮接下來的話倏地停住。閔琛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戲謔的顏色,他淡笑着搖首,道:「有我在,你只要乖乖坐着,就可以了,不用擔心。
237第二二百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