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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戚暮將最後一個垃圾整理完畢的時候,他這個為黑色的膠袋扎了一個緊緊的結扣,然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這煥然一新的客廳。
閔琛的這間房子位於一棟高級公寓的頂層,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天生有種莫名其妙的強迫症,當戚暮剛剛進入這間公寓的時候就發現……
這房子的裝飾佈置竟然與閔琛在b市的那棟,沒有一點差別!
當然,細小的差別也肯定是有的,比如不可能兩棟房子都是一模一樣的面積佈局,比如不可能連樓層高度都一模一樣。但是,除此之外,就連沙發擺放的角度都與b市的那間毫無分別,真是……強迫症到無法理解的地步了。
戚暮無奈地笑了笑,他剛抬首,忽然便見閔琛端着兩杯溫水,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的身上還穿着一條嶄新的圍裙——以防打擾時弄髒衣服,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淡漠冷靜。
這模樣讓戚暮不由自主地低笑出聲,卻讓閔琛不大理解:「?」
將全部的垃圾收拾結束後,戚暮坐在那柔軟的小羊皮沙發上,忍不住感慨道:「其實我發現……你是不是有點強迫症啊,閔琛?」
認識久了、關係好了的結果就是這樣,這要放半年前戚暮絕對不可能直白地問出這種話。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而且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對。
見着戚暮笑到彎成月牙形的眸子,閔琛稍稍勾了唇角,低聲反問:「竟然被你發現了?」
戚暮立即拱手做了個「承讓」的姿勢:「不敢不敢。」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戚暮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再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神色認真鄭重,道:「其實……閔琛,我前幾天看到了里昂特大師寫的樂評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那樣評價我,真的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聽到「里昂特」的名字,閔琛微微眯了眸子,問道:「他給你寫了樂評了?」
見到對方這副「全然不知」的模樣,戚暮卻是哭笑不得起來,他搖搖頭,道:「我說,你就不要裝作不知情了吧。那篇樂評是發在《愛樂》上的,其實也並不是我看到的,而是阿卡得老師看到了再告訴我的。」頓了頓,戚暮淡笑着說:「老師覺得很奇怪,我想想……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里昂特那個老傢伙怎麼想得起來給你寫樂評了?小七,你等等,我找他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老傢伙可是很懶得動筆的人啊……』」
戚暮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顯然已經在暗示閔琛:自己已經知道某個賭約了。
但是,只見在明亮的燈光下,這個冷峻矜貴的男人卻是優雅地挑了挑眉骨,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真是被這個傢伙的「淡定」給打敗了,戚暮無奈地舉手投降,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和里昂特先生定下那個賭約,不過……閔琛,我真的非常謝謝你這麼照顧我,連老師都說要好好感謝你呢。」
「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對方直接忽視了自己的老師、專門只問自己的感謝,這讓戚暮突然喉間一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仔細地思索了半晌,最後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為你燒點菜吧?我的手藝最近還是不錯的,而且你現在在維也納,恐怕也很難吃到正宗的華夏料理了吧。」
話剛說完,閔琛還沒有吭聲,戚暮自己倒是先想起來了:「哦對了我竟然忘了,你們明天就要回柏林了啊……」語氣中帶着一絲懊惱和無奈。
誰料閔琛卻不動聲色地勾了唇角,低聲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戚暮一愣:「你剛才說什麼?」
閔琛淡定沉着地搖搖頭:「沒什麼。」
戚暮:「???」
男人深邃幽黑的眸子在青年的面容上打量了許久,看着後者一頭霧水的模樣,他不禁笑着勾起薄唇,問道:「喜歡蕭邦的曲子嗎?」
這話題轉得實在是太快,戚暮稍稍愣了半晌才點點頭,說:「蕭邦的《瑪祖卡》和《夜曲》我都很喜歡,也收藏了一套。」
聞言,閔琛挑起一眉:「是誰的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