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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海頓的《小提琴協奏曲第一號》承襲了海頓一貫樂觀熱烈的風格,作為一首小提琴協奏曲,其表現出了小提琴高昂輕盈的音色,旋律跳脫,曲調輕快。
這樣一首「可愛活潑」的曲子顯然非常適合在這樣熱鬧的場合下演奏,所有觀眾只見小提琴組的成員們齊刷刷地拉弓、按弦,讓這個當之無愧的樂器皇后成為了此時場中最為出眾的存在。
耳力一般的觀眾只能聽出音樂的節奏、音高是否準確,而耳力出色的觀眾——比如學院的教授、一些特別邀請來的大師,則能聽出在那整齊優美的小提琴聲中,來自首席小提琴的樂聲仿佛是一條從高山流淌而下的溪流,帶着自然真誠的活力。
很多觀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那個坐在指揮左側、首席座位的青年身上。
正巧是一段悠揚舒緩的華彩,整個第一小提琴組全部成了伴奏,只有青年的琴聲歡快地響起。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仿佛在琴把上跳動,將一個個優美的音符挑選出來,播撒出了歡樂喜悅的種子,樂聲輕柔,節奏明麗。
當整首曲子結束時,所有人還沉浸在這樣喜悅的情緒里。他們每個人都面帶笑容,仿佛感受到了跨越了上百年、來自海頓大師的歡喜。
「bravo!」
小提琴系裏傳來一道興奮的喝彩聲,很快,全場的掌聲轟鳴般的響起。
等到川口教授和戚暮一起鞠躬致謝後,場中的掌聲慢慢地平息了下去,等待下一首曲子的開始。
而這時候,坐在舞台下的阿卡得教授卻早已換了一個位子,坐在了靠近音樂廳左側出口的座位上。他輕輕地鼓着掌,遠遠地看着舞台上出色耀眼的青年,感慨道:「雖然這首曲子很簡單,但是這場演出還是非常出色的啊。沒想到一個學院樂團也能演奏出這樣的音色,真是讓我想不到啊!」
阿卡得教授向來懶得過問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的事情,因此雖然他已經在院內任職了大半年,但是卻從來沒有聽過學院樂團的一場演出。這次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學生要擔任首席,恐怕阿卡得大師還懶得往音樂廳走一步呢。
聽了阿卡得大師的話,閔琛沉默地點點頭,他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在舞台上的那個青年身上,一絲都沒有移開。「學院樂團很少有這麼出色的,或許……也和換了一個首席有關吧。」
這樣的話讓阿卡得教授倏地一噎,過了許久他才語氣古怪地說道:「這要讓別人聽到了,肯定以為你才是小七的老師。雖然小七是很出色,但是也不至於能夠在一周內,將一個樂團改變這麼多吧?」
卻見閔琛淡漠地掃了阿卡得教授一眼,語氣平靜:「未必。」
阿卡得教授:「……」
行行行,你們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不行!
此時此刻,距離第一首曲子結束已經過去了三分鐘。
在今晚的音樂會演出曲目單上,很多人早已發現學院樂團這次一共要演奏兩首曲子,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所拿到的演出曲目單上,竟然只有一首曲子的名字,而第二首的名字——
是空白!
大概就是類似於「《》」這類的空白!
很多學生想破了腦袋都不明白這個「《》」是什麼含義,倒是有一些資歷頗深的教授們隱晦地笑了笑,交頭接耳地聊上一句:「這次的開學演出竟然要演出那首曲子了?」
不錯,就是那首曲子。
只見在第二首曲目開場前,竟然有一些樂團成員拿着自己的樂器,從舞台的一側退場了!
音樂會上很少會有這樣的事件出現。
誠然,很多交響曲的設置並不需要太多的樂手,而有些交響曲則需要近百個成員一起合奏。因此當一首曲目響起的時候,也時不時會出現「有樂手干坐着不演奏」的情況。
但是,即使是干坐着不演奏,那也絕對沒有人會臨時退場啊!
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況讓場下許多的學生猛然摸不着頭腦了,現場出現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而閔琛則微微蹙了眉頭,眸中閃過一抹幽光,低聲問道:「下面是要演出《第四十五》嗎?」
阿卡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