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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愛的柏林巡演結束後,戚暮只呆了一天,就離開了柏林。
在機場和某個一臉悶悶不樂的男人道別時,戚暮無奈地看着對方,道:「好了好了,你只是請了半天的假,可得早點回去。在聖誕假到來之前,你和丹尼爾得把柏愛的事情處理好,不是嗎?」
明亮寬廣的機場裏,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行走匆匆。閔琛穿着一件淺黑色的長衣站在安檢口前,狹長的鳳眸垂下,認真專注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只見後者無辜地眨眨眼睛,仿佛在說:是你很忙,不是我哦。
長長地嘆了一聲氣,閔琛道:「在外照顧好自己,聽說最近巴黎降溫了。」
戚暮笑着舉起了垂在胸前的圍巾,道:「拿圍巾裹緊了就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因此只是輕輕地擁抱了一下,便正式地分別了。臨行前男人手指輕巧地將一串鑰匙偷偷放入了青年的口袋裏,等到戚暮上機後收到那條短訊時,真是不知該笑該哭。
閔琛:【鑰匙放你口袋了,去巴黎記得照顧好自己。】
……
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巴黎,即使是到了寒冷的冬天,也始終濕潤溫暖,幾乎從未有過零度以下的天氣。銀白色的飛機穩穩地停在了戴高樂機場,當戚暮走下舷梯的時候,那撲面而來的咸腥海風帶來了英吉利海峽的氣息,讓他感到不由輕笑起來。
……還說巴黎降溫了?
不是照樣比柏林暖和。
這是戚暮從學院畢業以後,第一次回到巴黎。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但是當戚暮再次走在戴高樂機場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好像從未離開過。
戚暮熟門熟路地坐地鐵來到了最鄰近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的地方,他這次來只帶了一個小行李箱,因此此時便隨意地拉着行李箱往學院走。
走過自己曾經租住過的那間公寓的街道時,街頭那家「愛你」麵包店的老闆驚訝地看着忽然出現的青年。戚暮與他交談了一番後,被對方趁機塞了一根硬邦邦的法棍。
再等戚暮走過鮮花店的時候,靦腆害羞的維娜更是激動地捧給了他一大束的向日葵。在戚暮的盛情謝退下,她失望地又拿出了一枝滴着露水的白百合,遞給了戚暮。
於是當戚暮走到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的門口時,他左手拎着法棍和行李箱,後手拿着一枝鮮嫩欲滴的白百合。清雅的芳香充盈在青年的四周,溫暖的冬日午後陽光讓這副畫面顯得更美妙幾分。
此時的學院正在午休,寬敞平整的大草坪上並沒有幾個人,等到戚暮走近小提琴系的小樓時,才有幾個學院的學生驚訝地和他打招呼,非常興奮地歡迎他的回歸。
等走到那條長長的走廊時,戚暮已經將剛才買好的巧克力拿了出來。
即使是在午休時間,導師們的琴房裏仍舊能聽到各式各樣的優美旋律。比如戚暮在剛走到德蘭的琴房旁時,就聽見這個瑞士小伙正在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德蘭的水平在這兩個月里也有了明顯的提高,至少他對顫音和高音轉變的把握,更加熟練了一些。
戚暮並沒有打擾德蘭的練習,他徑直地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阿卡得教授的琴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戚暮還是猶豫了一會兒。但是最終當他推開門時,望着那乾淨到仿佛多日沒有人呆過的琴房,戚暮無奈地嘆了聲氣,轉身向阿卡得教授的休息室走去。
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戚暮已經聽到了一陣輕緩舒悅的琴聲。
當他輕輕敲門、得到對方認可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俊秀挺拔的青年笑着站在門口,因為逆光的緣故,他的身遭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仿若蟬翼一般輕盈脆弱。
阿卡得教授手中放唱片的動作徹底地頓住了,他望着門口站着的青年,雙眼慢慢睜大。不知過了多久,這位老人慢慢地癟了嘴,道:「你這孩子,怎麼來巴黎也不和老師說一聲……真是太不像話了!」
話語裏雖然是譴責的意思,但是阿卡得教授的兩眼卻微微濕潤。
見到這位老人如此模樣,戚暮清挺的眉峰慢慢舒展開,他笑着揚了揚手中的巧克力禮袋,道:「老師……我回來了。」
既然已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