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寒戰,肖天福扶着牆頭抖抖索索的開始下梯子。
等到腳踩到地面的那一瞬間,他心裏一松兩腳一軟,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終於……做人果然還是要腳踏實地啊。
不知道怎麼的,他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這個念頭,然後就扶着梯子小心的站了起來。喘幾口氣,然後穩穩神,讓自己那撲通亂跳的小心肝冷靜一下,他這才小心的打量起春家的院子來。
只是,這麼黑漆漆的夜裏能看見什麼?勉強能看清哪裏是地面哪裏是房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摸摸懷裏的火摺子,肖天福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拿出來,他這是怕萬一春家這三個女人萬一哪個正好這時候起夜瞧見,到時候乾嚎一聲,他可就離死不遠了。
「兒啊,小心着點,別鬧出動靜啊。」
張梅花壓得極低,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從牆的另一端傳來。
「知道了。」肖天福沒好氣的咕噥了一聲,「還小心點呢,再小心也就這麼回事。」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扶着牆開始往前摸索。
嗷嗚——!
這是肖天福內心發出了嚎叫聲,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直接喊出聲來。
就在他扶着牆向算計了無數遍的春心的房間靠近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感覺似乎是根釘子,那釘子毫不留情的扎進了他的鞋裏,扎到了他的腳趾。
抽着冷氣把那根釘從鞋裏拔出來丟掉,肖天福這次不敢抬腳了,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可剛挪了一小段路……
「嗷……」嗚——!
天知道他這次是費了多大力氣才讓自己在剛一開口的時候將叫聲吞了回去。
他扶着牆向前走,可牆邊一根沒有敲好的釘子竟然狠狠的劃開了他的手掌。
摸摸左手掌心那道傷口,他那個恨啊,春家的女人都這麼懶麼,竟然讓這麼長的釘子露在外面!
緩了半天勁兒。肖天福終於再次上路了。
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他終於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春心的房門外。
這一路上,他的腳被釘子扎到兩次,手被劃破四次,膝蓋被磕到一次。還撞了一次腦袋。這簡直讓他懷疑春家的女人是不是個個都是懶蟲,只不過是沿着牆的一段路都這樣,天知道別處會亂成什麼樣呢。
不過。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伸手去推推面前的那扇門,然後,他就驚喜的發現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從裏面插死!
想到春心就睡在裏面的床上,想到春心那一身細皮嫩肉,而且很可能這會兒只穿了薄薄的一層裏衣,肖天福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來。
娘說只要摟着那丫頭睡一晚上就夠了,可要是那樣還不穩妥怎麼辦?要是他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呢?那丫頭雖說還是小了點。可怎麼也算十三了,聽說那位李大老爺上個月買了個十二的小丫頭呢。
反正遲早得是他的人,不如早點下手,免得春家人死活不認賬啊……
就在肖天福心頭綺念叢生幾乎要走火入魔的時候,一個有些輕佻的聲音忽然自他耳邊響起,讓他全身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
「這位兄台。半夜拜訪所為何事?竊玉偷香麼?」
他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該死的,竟然還有人打春心的主意,這次要便宜別人了!
春心睡得很香,今天晚上難得有點涼風,在沒有空調電扇的時代。能有這麼一絲風,對她來說已經是幸福了,甚至就連夢裏的嘉禾都沒那麼可怕了。
……才怪!
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俊美面孔時,她相信自己只是睡得迷糊了出現了幻覺。
於是,她緊緊閉上眼睛,開始強迫自己繼續睡過去。
「小春心……小春心……」
為毛連聲音都這麼像……春心滿心哀怨的正在在醒來與睡去之間。
「再不睜開眼睛,哥哥可要咬你了喲。小春心的嘴巴紅紅的,好像櫻桃,不知道甜不甜呢?」
靠,會武功了不起是不是,大半夜的跑來佔人便宜!春心掙扎了許久,終於睜開了眼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