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可以確定當初在京城被綁架的事情,那裏頭絕對有莊家的影子,不然的話莊萱聽聞她提起這個,應該是不屑和嘲諷多些,不該是驚怒。要是那事情跟他們家沒關係,她幹嘛那麼受驚?而且,就連蒙優搞得那一手以假亂真,莊萱應該也是有所覺察,不對,應該說是相當清楚的,因為當她提起蒙優的事情時,莊萱沒有半點疑惑。
老公跑丟這麼久了,全家人都知道他是犯事兒在外面飄着,真就半點都不好奇?若是個心如死灰的尼姑樣人物,春心倒是信了莊萱是真正不在意,可顯然莊萱還沒到四大皆空的地步。
不過還真是有趣啊,看來她的萱姐姐在莊家的分量不低,不然不會連這麼要緊的事情都摻和進來,回去得跟花帥哥強調一下,一定要讓不差錢師兄小心提防莊聚賢那弟兄三個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遮蔽了天空,涼風卷着灰塵大踏步的涌過來,可看那雲層厚度,恐怕一時之間還不會落雨。
春心拉長了臉,最討厭這種陰天了,尼瑪要下雨就痛快的下,下完了趕緊給我放晴,拖拖拉拉跟尿頻尿急尿不盡似的,要不要給你整兩片前列康填到煙花里給你打上去啊。
回想下方才看到的莊萱的神情,真正讓春心感到好奇的是,莊萱的反應太有趣了,相對於蒙優被她揭穿流落在外的事情,似乎她一腳把魏巍變成魏公公這件事更令莊萱難以冷靜。
我說萱姐姐啊,你可是莊家的千金小姐。跟那遠在京城的魏公公是什麼關係?難道是我一不小心棒打鴛鴦了?嘿嘿,你們要是真愛的話。就該不在意他有沒有那根棒啊,來場精神上的戀愛也不錯不是麼,橫豎你肚子裏都有一個了,不必在意養老送終的問題。
「死丫頭,笑什麼呢。笑得那麼噁心。」蒙動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打從出了二房的院子,這丫頭一路低頭苦思也就算了,他就當她在想心事,可誰想心事能能想到笑得一臉噁心?
「什麼噁心,是可愛善良活潑大方。」春心白了蒙動一眼,低聲道。「我估摸着蒙優跟莊萱可能還會有聯繫,你試試看能不能盯緊。」
莊家的事情和蒙優牽扯到了一起,作為雙方之間唯一的關聯,莊萱的存在極為特殊。話說回來,當初莊萱被懲罰的時候對蒙優說的那句看似威脅的話,恐怕也和此事有關吧。
對於春心的無恥深有了解,蒙動直接忽略了她的前一句,而是將後一句記在了心上。默默的點了下頭,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語了。
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透小春了,雖然還是那樣的囂張張揚。雖然還是那樣的狡黠精明,但總覺得她身邊圍繞着太多的謎團,太多他不了解的人和事情。
他想幫她,卻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要是春心知道蒙動心裏此刻所想,肯定笑得肚子抽筋,她打從穿到這邊來就被一個又一個謎團包圍着。除了一個偶爾會對她吐露隻字片語的花落以外,基本上所有人都瞞着她,害她拼命猜猜猜,好不容易到現在才有了點眉目。現在蒙動竟然覺得看不透她了,她該慶幸終於有人開始體會自己當初的那種糾結痛苦了。
「吶,雖說蒙優那小子基本上已經可以宣告失敗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我看你那後娘還沒死心呢。」走了一陣子,春心輕踢了蒙動一腳,笑嘻嘻的說,「要是實在不想跟人爭來爭去,就到我春字號來,正好我還缺夥計,一個月五錢銀子,絕對餓不死你。」
蒙動一笑,若是那樣倒也不錯,只可惜,並不是他不想爭就可以放手的。
「就知道不行。」春心聳聳肩,「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好哥們,講義氣,我可不想看你在穿金戴銀的死在豪宅裏頭。」
「死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蒙動沒好氣的瞪了春心一眼,看看越來越陰沉的天空,皺眉道,「怕是要下雨,你且等一會兒,我讓人去備車。」
「備個毛線車,一時半會下不來的,有那功夫,我都跑到地方了。」春心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又指了下二房那邊,「你們家究竟能不能跟要掉腦袋的大事兒扯開關係,可就看你們的反應了。」
蒙動怔了下,隨即變了臉色,難以置信的看向春心。
而春心只是對他呲牙一笑:「我亂猜的。」
可這樣的亂猜,真讓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