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莊家在做什麼,若是知道的話,她還真要佩服那時大時小的膽子呢。
力氣終於一點點的回到了身上,春玉看看腳下那道被菜刀劈出來的痕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只能狠狠的瞪向廚房方向。她就說不該娶這種江湖女子,如此粗暴惡毒,小春變成如今這樣子,說不準就是那女子教的!
早知道蘭悠蘿一刀就能讓春玉消停,早該讓蘭悠蘿把刀甩出來的。春心對自己的後知後覺感到慚愧,直接抱着小春風繞過春玉走到了院子裏,老媽說是出去給人送縫補的衣裳,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不光春心納悶,蘭悠蘿也有些急了,把圍裙一扯丟到一邊,隨口說了句「我去找找」就出門了。
真是太慢了,從家裏到那個宋嬸兒家,這麼久時間夠走三個來回了都。
見蘭悠蘿出了門,春玉才覺得又有了底氣,見春心在一邊理都不理自己,怒氣又一點點冒了出來,上前幾步就去揪春心的耳朵。
這是想跟她動手?春心冷笑着「啪」的一聲將那爪子打開,抱着小春風退開幾步道:「姐,我勸你千萬別跟我動手動腳的,別看你比我大了那麼幾歲。可要真是動起手來,我就算抱着一個小的也能把你揍趴下。」
她從小是做力氣活又滿世界亂跑長大的。而春玉呢,她記憶裏頭春玉沒出嫁前就不愛做活,要不然也輪不到她去藥鋪幫忙,嫁到莊家又是養尊處優的,估計運動量最大的活動也不過是半夜裏吹了燈跟莊聚良來上那麼一兩場——這還得看莊聚良某方面的能力就究竟能不能達到運動效果。就算不用手。她懷裏還擱着藥呢,悄無聲息的一撒,自然是想怎麼動手就怎麼動手了。
這死丫頭還反了教了,春玉攥緊了拳頭,卻是沒敢再動手,而是提防的盯着春心說:「你萱姐姐都跟我解釋過了,春妮兒怎麼說也是咱們堂妹,送到咱家來不該麼?越是大戶人家。越是在意這些人情來往,她怎麼可能明知那丫頭是咱們春家的人還留在身邊做丫鬟?至於你說的陷害,那件事她確實做得不太妥當,可她的用意是好的啊,你也不想想,要不是那樣的話,你怎麼能嫁進蒙家那樣的人家?她這還不是——」
她還沒說完,下面的話就被一個耳光給抽回了肚子裏。
「我不想這麼說。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這樣……真賤!」春心一手抱着小春風,一手在旁邊的抹布上拼命蹭。想要把剛剛不小心沾到的賤氣給擦乾淨。
春玉難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臉,她沒想到春心竟然敢這麼打自己。不對,早在幾年前,這個死丫頭就敢跟她動手了。
從懷裏拔出當初老哥給她的那把匕首,春心冷笑:「趁早折騰完了滾回雲縣,不然。我真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醫術如何。」
對付自己人,還是用老哥的刀子吧。春心抬腳晃了晃,嘉禾給她的那把小刀仍舊牢牢綁在小腿上,她確信那傢伙絕不會給她一柄簡單的刀子,說不準裏頭會有什麼玄虛呢。
「你……你敢用刀子指着我?」春玉瞪大了眼睛。
「我已經指了,你還問敢不敢,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春心晃晃手裏的匕首,很是好心的解釋道,「這是哥哥特地給我防身用的,就怕有人欺負我呢。」
提到春尋,春玉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問道:「哥人呢?」
「忙去了,不在家。」自打猜到莊家跟某些事情的牽扯,春心就格外小心,因為老哥顯然跟莊家走在相反並且最終一定會短兵相接的路上,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老哥的身份,那可真是很不妙啊。
「他如今在忙些什麼?」這是春玉一直搞不明白的,哥哥回家後竟然將生意全都給了小春這丫頭,自個兒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聽說哥哥算是個江湖人,若是能幫得上忙的話……
「我哪兒知道。」春心直接斷了春玉接下來的話,「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免得你找茬兒,說不準連哥哥都想利用咧。」
姐妹兩個正吵着,門外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還有蘭悠蘿的呼喚:「小春,趕緊的,拿藥箱!」
春心一驚,蘭悠蘿出去找老媽怎麼回來就讓她拿藥箱?顧不上多問,她立刻就回屋去提自己的藥箱。
等春心提了藥箱出來,蘭悠蘿一把將小春風接過去抱着,急匆匆的說道:「去宋嬸兒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