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春尋的死只是個幌子,察爾漢國自然不會有人來滅口,也就是說,春家包括春心在內,都會活的安安穩穩活蹦亂跳的。
可是,要是別人還好,春玉要是活蹦亂跳的話,莊家恐怕就蹦不起來了,當初為了對付春尋,他們可是通過春玉和莊萱聯繫的,春玉就算是再傻,也不會以為他們只是看中了春尋的本事,想弄回家來做個管家。
「怎麼樣,打聽清楚了?」莊聚賢火急火燎的問自己父親。
「你急什麼,瞧你那樣兒!」莊二老爺瞪了他一眼,隨即自己也是沉着臉嘆了口氣,沒想到那姓春的小子果然命大,先前的事情只是個幌子而已,現在他怕只怕春玉對他們莊家懷恨在心,將一切事情捅出去。
莊二太太搖搖頭,神色不定的說:「不至於吧……她又不傻,要是真把事情捅出去,她自個兒也保不住啊,春家可沒傻子呢。」尤其是那個叫做春心的死丫頭。
可這誰又說得清楚呢,要知道,他們當初把春玉休出去的時候,可是半點情面都沒留。
見莊二老爺只搖頭不說話,莊二太太又急又氣,忍不住抱怨起來:「我就說麼!大嫂他們做事兒太莽撞,也不再等幾天就急匆匆的給休了,這下可好,把把柄送出去了。」
「行了,當時也沒見你開口攔一下,這會兒鬧什麼?」莊二老爺心煩意亂,直接白了莊二太太一眼,起身往裏屋走了。
「我那不是……」莊二太太抿了抿唇,她那不是正在幸災樂禍麼,哪裏就想得到會變成如今這樣子。
累死的對話也發生在莊大老爺書房裏,不過,和莊二老爺不同的是,莊大老爺一臉的陰狠:「既然如此,那就讓那人乾脆一點……別的不管。先要讓那個死娼婦再也說不出話來。」到時候,春家就算是想把事情捅出去,也沒機會,口說無憑。誰會信他們?
春心現在沒心思去在意莊家究竟打算怎麼應對了,她現在已經快要爆發了。
就在半夜,小擇信忽然上吐下瀉起來,同時還伴隨着發燒,春玉從來沒貼身照顧過兒子,被這情況鬧得手足無措,將劉氏連帶着春心和蘭悠蘿全都叫了起來。
而且,最令春心火冒三丈的是,春玉說,這都是蘭悠蘿下的毒手。
「你下午把他抱走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你一天到晚放着自己兒子不管。成天給我兒子做衣裳餵飯做什麼?指定是你嫌棄我們母子兩個,又怕我兒子跟你兒子搶東西才下的毒手!」春玉緊抱着兒子神色猙獰的看着蘭悠蘿。
蘭悠蘿是又好氣又好笑:「要是你肯老實守着擇信,我還用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又顧着他又顧着我兒子?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狼!」
劉氏也惱了,就春玉那動根手指都嫌累的性子。要真是沒人管的話,外孫子早就餓死了,她還有臉怪人家。
正吵着,小擇信又是「哇」的一聲吐了起來,只是這次已經吐不出什麼來,只能吐些酸水了。
「你愛怎麼鬧怎麼鬧去,先把擇信給我。我給他看病!」春心已經不想再跟春玉進行任何意義上的溝通了。
春玉聞言反而更是抱緊了兒子,怪笑道:「我知道你是救他還是害他?」
我……特麼還真不能罵粗口,想起自己跟對方是同一個娘,春心忽然就有種鬱悶的憋屈感。胡亂抹了把臉,她索性對蘭悠蘿說:「別管她了,孩子要緊。」
蘭悠蘿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回頭看了眼婆母,見婆母也在沖自己點頭,索性上前一把制住了春玉,彈指敲在了春玉的筋窩上,順勢將尚未落地的小擇信給撈了起來。
「我跟你拼了!」春玉回過神來。見春心已經抱着孩子走了,頓時尖叫一聲撲向了蘭悠蘿。
而蘭悠蘿對她的回應則是一揮手,將從春心那裏剝削來的麻醉藥劑灑了過去。
頓時,春玉就躺在了地上。
「我的小姑,你放心,你兒子我會好好照顧的。」蹲在春玉身邊,蘭悠蘿陰氣森森的沖她一笑,順便撿起一塊抹布塞進了她的嘴裏。
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到鄰居總是不太好嘛。
折騰到半夜,再加上又拉又吐又發燒,小擇信鬧到現在也沒力氣了,只能趴在春心懷裏直哼哼,心疼的劉氏滿地轉圈子。
「倒像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