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哥瞪了一眼後,三叔祖才恍然想起來時二哥是如何叮囑自己的,咬咬牙,硬是逼着自己露出了笑容,乾巴巴的說:「小春這孩子其實還是不錯的,偶爾頑皮一些也正常,只要好好教導就是了,況且小孩子不懂事只能怪大人沒教好,想來大哥日日在鋪子裏忙活,家裏或許看得鬆了。」
不過,春心怎麼可能平白任人數落,拍拍手上的藥渣,她繞出了櫃枱仰着小臉問三叔祖:「我哪有頑皮,三爺爺你是大人,可不要空口說白話,教訓人是要有證據的,我哪裏頑皮?娘教我許多道理,我都一一記着呢,我娘教得很好。」哼,三叔祖的意思不就是她老媽把她給教壞了麼,您老還是回去看看你三兒媳婦怎麼教兒子的吧。
一邊的大壯玩膩了蠍子,正等着看自己爺爺教訓春心,乍一聽春心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丟開手裏的蠍子衝上來指着春心罵道:「不要臉的死丫頭,你欺負我,欺負我娘,都是你娘教的!呸,你個有娘生沒娘——」
「閉嘴!」二叔祖低喝了一聲,心裏的那個火氣就別提了,他總算知道大哥為什麼死活也不肯過繼大壯了,這小兔崽子怎麼就半點心眼都沒有呢。
被二爺爺的怒吼嚇到,大壯瑟縮了下,可忍不住又咕噥了一句:「她還說要證據,前幾日不就是她潑了我和我娘一身……」
「說到這個,」二叔祖點點頭,將視線轉向了春和,臉色嚴肅起來,說道,「大哥,小春是個好孩子,可不能被人唆使着學些下流招子。前幾日三侄媳婦帶着大壯來看望你,大侄媳她拒之門外就算了,竟還讓小春……唉,他們娘倆回家那個樣子就別提了,這也太說不去了吧?」他話是說的痛心疾首,語氣卻帶着一絲得意。
「沒錯,大哥,這事兒你得給我一個解釋,連着幾天了,我在村里連頭都抬不起來。」三叔祖也揚起了下巴,得意的盯着自己大哥。
春和看了一眼孫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當日的事情,他一回家,兒媳就和他說了,只是事情已經發生,縱使再罰小春也於事無補,況且三侄媳婦那個女人本來就來意不善,小春這孩子本就從小不吃虧的,又怎麼會容忍三侄媳婦在門前胡鬧。
「二爺爺,三爺爺,你們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自己做事自己當,春心咬了咬牙,她披着蘿莉皮,裏頭包的可不是蘿莉心,事是她惹下的,總不能讓爺爺為難,伸出兩根手指悄悄在大腿上一擰,她硬憋紅了臉哭起來,「前幾日三嬸來我家砸門甩東西,打罵我,我實在挨不過才推了她一把……我錯了,是我推的三嬸,跟爺爺跟娘沒關係,嗚嗚嗚……我不敢了,以後她再打我,我一定不逃……」
「你放屁,我娘才沒打你!」大壯跳起來罵道,「都是你打的,是你拿石頭砸我,還潑了我們一身糞!」
春心拼命搖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我沒有!我才沒有!你們好端端自己走的,我怎麼會砸你?我也沒有潑你們什麼東西!」尼瑪好疼,這就是苦肉計啊,尼瑪她的肉真是受苦了。捨不得嫩肉趕不走狼,春心深吸一口氣,再次對準自己腰上的嫩肉來了一把,撲上去拉住二叔祖的手說,「二爺爺,我沒撒謊,我也沒有頑皮,三嬸打了我以後自己帶着大壯哥哥走的……」
「我娘才沒有打你!」
哈,是想打沒打成,可惜,咱有證據啊。春心心裡冷笑了一聲,鬆開二叔祖的衣袖,伸手將自己的衣袖向上擼起來,露出了手臂上淤青的傷痕,這傷痕一看就不是這兩天才剛碰出來的。
「還有這裏……」春心說着又將另一邊衣袖拉起來,一道尚未癒合的傷痕頓時露了出來。
二叔祖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他不傻,這些傷痕確實不是這一兩天裏頭才有的,算算三侄媳婦來城裏已經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那女人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潑辣,別說打孩子,惹急了怕是連上年紀的老人都敢動手的。
不光二叔祖這麼想,就連三叔祖也忍不住想到這上頭了,說到自己兒媳婦的本性,他怎麼也比二哥更了解啊,尤其是兒媳婦那張嘴,向來是只說自己不管別人的,恐怕她真是打死了小春回家,也會說小春是自個兒撞牆死的。
「放屁放屁,才不是我娘打的!」見兩位爺爺都不吭聲,大壯急了,可他腦子裏除了吃和玩以外,確實沒再存進去過其他什麼東西,這會兒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