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啊,似乎大概好像可能是定過吧,不過老早就被退親了。反正定親的時候我不知情,退親的時候我不在場,這親事有跟沒有一個樣。」春心抽了幾下沒能將自己的頭髮從嘉禾手中搶回來,只能無奈的任由他繼續纏來繞去了。
「是麼,可我看你對他的態度似乎很不冷靜,難道心裏一直放不下?小春心不會還想着要嫁給他吧?」
嫁給林哲?春心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一下,林哲那傢伙長得倒是不錯,符合她的審美標準,不過符合她審美標準的帥哥多了,她還不至於非要當一匹吃回頭草的馬,更別說那馬已經上了籠頭有主了。她之所以不爽,那是因為——
「嘉禾哥哥啊,你也不想想,我什麼錯都沒有,他嫌貧愛富鬧退親,難道我應該覺得很高興麼?」
嘉禾微微笑,林家這親事退的很好,省了他不少手腳。
看他這副模樣,春心立刻就撇了撇嘴轉身去忙活自己的了。一天到晚的笑笑笑,賣笑啊你。這兩天林家的人走了,這小子沒事就出來晃兩圈,搞得平白來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的來抓藥,抓藥就抓藥,橫豎是照顧生意的,可你們別那麼明目張胆的勾搭那變態行不行,我真怕他萬一沒耐心了凶性大發失手造成什麼春字號血案之類的恐怖事件啊。。誒,等等,她剛剛不是在問他為什麼會惹上林家的麼,怎麼繞了個圈子什麼都沒問到?
回頭看看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嘉禾,春心嘆氣。得了,拿話架開她,說明他不想回答,那她再怎麼問也沒用,還是先忙活正事吧。
比如在門前立塊牌子。
義診一月,分文不取,診後在本店抓藥。藥價八折。
春心是決定把醫館的名頭重新拾回來了,先積累上一兩年人氣,想來也能夠慢慢的正常運作起來了。
不過,吉慶街上過往的人不少,看到這招牌的人也不少。進店的人也不少,但真正在桌前坐下讓春心號脈的人卻沒幾個。
開玩笑,那是個毛丫頭,就她也會看病?
哪怕王氏虎子幾人大力推薦,也不過是被當做了托兒。
不過,春心倒不急。反正這塊牌子沒有立起來之前也沒人看病,立與不立都是一樣的,倒是立了牌子後看病的沒幾個。但抓藥的卻多了那麼幾個。
這情形自然沒逃過對面藥鋪的眼睛,回春堂的掌柜看到對門那個小毛丫頭竟然掛出了義診的招牌後,不禁撫桌大笑,別開玩笑了。她以為看病是小孩子過家家麼,支撐不下去就別硬撐着了,趁早關門拉倒。
「掌柜的,她搞這麼一出……」小夥計看着那義診的牌子直搖頭,嘿嘿笑着道,「你說咱要不要上門去請她給號號脈,看看她能給看出什麼來?」
掌柜拍着夥計的肩膀。強忍住笑說道:「行啊,我看你小子長得夠秀氣,不如你扮成個女人,衣裳里塞個枕頭,看看她會不會給你診成喜脈,嘿嘿,看她會不會給你開上幾包安胎藥……」
話未說完,哄堂大笑起來。
他們是笑了,春心卻是無語了。
「我說小姑娘啊,你可別坑我,我就是手腳發麻而已,跟頸椎有什麼關係?」一中年婦人斜着眼滿是不信的打量春心,她不過是來試試看而已,反正只看病不吃藥又不用掏錢。
「這位嬸子,你手腳發麻就是因為頸椎異形壓迫到經脈,我騙你這個幹嗎?」春心惆悵,這婦人明顯是頸椎病,手腳發麻是被壓迫到神經了,可她怎麼跟這婦人解釋什麼叫做神經?要說緩解症狀也不難,紮上幾針就能舒服不少,可看情形,人家似乎根本信不過她的手藝啊。
果然,一聽春心說要扎針,婦人立刻就拼命搖頭起來,別開玩笑了,讓這個小姑娘扎針,萬一把她扎死了算誰的?
就知道肯定是這樣,春心也不強求,坐回桌前開始開方子,邊寫邊說:「你不放心我,那我也就不給你扎針了,給你開點熱敷的藥,你要是有比較熟識的大夫,讓人給你按摩推拿一下,然後用藥熱敷,效果還是可以的,當然不會立刻就見效,這病也不是立時就能除根的病,你可別心急……」
聽春心說的挺像那麼回事,婦人又半信半疑起來,忍不住低聲問:「你這裏只買藥花錢是不是?看病不花錢?」
「是啊,我說了嘛,在我這裏看病